同一时间,望海国北部,北道城南的村中
一缕斜阳西下,照耀着官道两侧被收割过的麦田。
走在向北去的官道上,抬眼望去,可以将数座丘陵小山的向阳面尽收眼中,一片片村落都将房子建在山坡上,不浪费一步良田。
遥望几座盖满房子的山坡,可以看出这个村子非常兴旺,家家户户都在夜幕来临前,升起了炊烟,从草纸糊死的窗户中可以看到烛光闪耀,时不时传来阵阵鸡鸣和犬吠。
一家男丁正围坐在一起吃饭,桌上有菜有肉,十分丰盛。
男人们吃过饭,女人们上来把碗筷收走,倒上一壶茶,厨房中便传来了碗勺相碰和女人咯咯的笑声。
坐在炕头上的老人,点起一枝摸搓得发黄的旱烟杆子,默默的抽了起来。
老人抽下一口烟,吐出一段有辛辣味道的烟雾,开口问道:“都说说吧,有啥看法?”
“汤城主说不叫他们站住脚,我看现在就能下手。把他们的牛先毒死。”
“败家!一头一头的也麻烦,我建议烧他们的粮仓,一把火干干净净,他们肯定滚蛋。”
“要我说,把上游的水断了,几天就让他们渴死。”
“我说,可以把他们招呼过来,给咱们当长工,给口饭吃就行,咱们还落得清闲。”
男人们纷纷发起言来,七嘴八舌,老人仍是抽着烟,等男人们都不说话了。
老人平静的说道:“我的想法是,让他们先干着,等地都开垦好了,收粮食前再动手。你们看如何?”
“爹的主意好,这样我们还能白得一季的粮食。”
“地不也是我们的了!”
一个慵懒的声音说道:“我们多占了地,农活更重了,累的臭死!地税粮税还都要交,不值当!除非不交税。”
老人本来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拧在一起,抄起边上的扫炕笤帚,瞪着眼睛从炕上跃过来,对着那个年轻人就是一顿暴揍,边上的人纷纷站起躲避,没人敢张嘴劝一句。
老人打的累了,将笤帚扔在他的脸上,骂道:“你这个懒货!你不交税!你想成为和他们一样的奴隶是吗?你不交税!国家拿什么养兵!你不交税!国家拿什么保护咱们!你还能坐在这吃饭?狗屎都没的吃!你见到他们被掠来,可有人救过他们?你看他们一个月断几次炊烟?你不交税?你都不配当个男人!”
老人打累了也骂累了,坐在床上,喘着气,那被揍的青年,双手托着笤帚举过头顶,跪着走过来,呜咽的说道:“爹,我知道错了。”
借着月色向官道南方看,此时已是黑压压的一片,见不到一处炊烟和一处烛火,也许房子都盖在向阳面,瞧不到,也许是真的有人没吃上晚饭。
三个老人围站在官道边的一颗大榕树下,一个灰衣老人拍拍树干说道:“这树阴挡了半亩的地,为啥不砍了它?庄稼长不好的。”
另一个黑衣老人不屑的说道:“这是咱两镇的分界,这边是我的,你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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