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殿卿忙道：“不低了，你才刚参加工作。”
陆殿卿自然没别的可说的，少不得一一应着。
她才得到那一套习题，还比较新鲜，加上那习题后面都有详细的答案，这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可以解决一些她之前怎么都想不明白的困惑，自然是恨不得抓紧时间赶紧学习。
林望舒笑着道：“王主任，我工作已经找到了，这是我的调档函，主任你看看，麻烦帮我登记下。”
陆殿卿当即停了车子过去，看了看担子里的桑葚，很大个的桑葚，紫红到发黑，他挑了好的，买了两斤，用黄纸包着。
林望舒也算是熟门熟路了，登记后直接过去了行政办公室，很快就找到了那天的黄主任。
肯定比不上陆殿卿的六十多，也比不上自己哥哥熬了多年学徒工才慢慢熬到的九十多块工资。
如果去别的什么单位，自然不好学习高中数理化，但是作为一个中学老师，虽然数理化不是自己的本分工作，但多少也沾边啊！
那主任一看，也是吃惊不小：“去中学当老师了？”
她当然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我要睡了，累了。”
林望舒：“对！”
他这两天单位有事，一直没怎么过来，今天才抽出功夫，说是已经订好了在前门大栅栏量尺寸，想着带她过去。
过了两天，总算精神一些，她又给宁苹好吃的，哄着宁苹，白天的时候可以看书做习题了。
这么说笑着，陆殿卿骑着车子慢悠悠地带她过去了附属中学，到了胡同口，恰好看到一个乡下农民挑着担子，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喊着“黑白桑葚来——”。
陆殿卿：“怎么样？”
陆殿卿也就没说什么，在外面等着她。
他顿了顿，道：“你不能替阿姨谦虚，如果阿姨听到，你说她会怎么说？”
陆殿卿抿着唇，很没办法地看着她。
林望舒看到了，心里一动，便道：“那天我路过这里，被一辆汽车溅了一裤腿的泥，幸好这边一老太太带我回家，给我拿毛巾擦了擦，要不然可真是丢人，估计招工报名都得耽误了。”
林望舒眉开眼笑：“我也觉得，反正够我花的了！”
只是这名额给谁，就成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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