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殿卿倒是神情平静,从旁安静地听着。
林望舒听着也惊讶,她一直觉得自己挺能吹的,陆殿卿是收敛的性子,凡事低调不张扬,没想到他这位三叔,竟然比自己还能吹,现在竟然已经替自己吹了……
林望舒继续道:“当时谈了,觉得还行,后来回到北京,我也懂事了,知道双方家庭条件差距过大,再说正德许多事在我看来做得不合适,我也就分了。其实新时代了,缠在女人脚上的裹脚布早拆了,谈个对象闹掰,我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要知道,为了这个,她已经恨不得把自己这女儿搦死了,可怎么逼问,就是问不出一句话来!
所以她最后终于还是低声说:“本来说好了,附属中学英语老师的职位是我的,她捡了我的招工启事,谁知道她去了,录取了,我心里难受,觉得她抢了我的职位,那天我回到家,心里难受,不想提她,所以……所以就没说。”
要是一般新媳妇,到了这个场合,估计话都不知道说,就会低着头红脸,她倒是好,一点也不怯场。
雷老爷子眼含热泪,颤巍巍地道:“小林,现在看,你可真是受委屈了,这是我们对不住你。”
雷老爷子:“人家望舒能当中学英语老师,那是本事,你技不如人,你还恼上了,这什么孩子!”
雷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气了,气了就可以这么说吗?我辛辛苦苦啃着窝窝头挨着枪子,进了城,你们就忘记你们从哪儿来的?你们老爹我就是个泥腿子,你们还嫌弃上了?”
他无奈地道:“在那之前,你们老爹我,就是躲在山窝窝里,吃糠咽菜,没想到小三十年过去了,我儿子媳妇进了城,开始知道西城宣武了,知道个高低贵贱了!”
哪有这样的新媳妇,长辈还在呢!
雷正惠僵硬地道:“爷爷……”
而陆殿卿却是道:“雷爷爷,望舒是我的妻子,羞辱她,便是羞辱我。但凡换一个人,曾经对她说出那样的话,作为丈夫,我都应该不择手段为她讨回公道,但做出这种事的是正惠姐,依陆家和雷家多年的交情,我也不过是希望我的妻子曾经的委屈能得到一个道歉而已。”
雷爷爷赞叹:“小林别看是女流之辈,可这行事做派,我喜欢!”
旁边雷正德雷正惠见此,也都吓到了,他们没见爷爷发这么大火过,看来这次是真气到了。
雷爷爷:“该赔不是的就赔不是。”
沈明芳从旁抹着眼泪,一直站着,根本不敢多说一个字。
雷父从旁,也绷着脸:“这孩子啊,就是没管教好,天天瞎胡闹,小林那是殿卿的未婚妻,早就领证了,别管怎么着,也不能被你那么说。”
林望舒感激地看向陆弘道,之后才道:“有些事,其实摊开了讲更合适,五年前我下乡,当时正好和正德是一个农场,云南农场条件艰苦,他对我还算照顾,所以去年我们就谈了对象。”
一时又瞪着旁边的雷正德:“还有你这兔崽子?你昨天干嘛了,去找殿卿打架了?你说说,这一天到晚不成器的玩意儿,干得都叫什么事?”
林望舒见此,笑了,道:“雷爷爷,这事你也别恼,我其实也不是非要什么道歉,但是我觉得,该说的话都说清楚。”
林望舒笑道:“如刚才所说,我当时觉得我和正德不合适,各种原因都有,每一个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各种原因加起来,我觉得这对象实在没法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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