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袖口下的拳微微攥紧,他哑声道:“但是我的妻子怀孕应该只有这一次,她生产只有这一次,她整个孕期我几乎都是缺席的,现在她要生了,我想陪着她照顾她,我不想再假手于人。我不想在事情过去后悔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又试图去弥补什么!”
林望舒其实之前就知道这听鹂馆饭店不同寻常,毕竟这里曾经是慈禧太后起居处,装潢家具,全都是原汁原味的古董。
他是洞察力敏锐的人,显然看出了什么。
说完这些,陆崇礼突然话锋一转:“你最近和小林怎么样?”
菜是之前就预订好的,不过因林望舒也来了,陆崇礼便让她挑几个喜欢的菜。
陆殿卿抿唇,低声道:“父亲,其实我们可以自己解决。”
陆崇礼站住,回首:“什么?”
这话说出后,陆崇礼的表情便凝固,他一直没说话,就那么看着自己的儿子。
到了蔚秀园,陆殿卿先送林望舒上楼,交待了一声,重新下楼了。
林望舒听着,其实心里倒觉得稳妥很多,觉得总是有很多办法可以解决的,最差的情况也就是耽误半年的学业。
说完,他转身要走。
陆殿卿便提起林望舒的课业来,仔细问了现在的情况,说起后续的安排。
大家看到,难免夸赞他们夫妻恩爱,又说起来林望舒。
陆崇礼温声道:“我知道,但是现在确实是你们最忙乱的时候,两个刚出生的孩子照顾起来很麻烦,你们又没经验,我和你母亲别的也帮不上什么,我们也想尽量减轻你们的负担,尽一份心意。”
父亲的怒火和冰冷的风雪一起向陆殿卿压来,他的声音嘶哑冷静,却固执:“父亲,对不起。”
陆崇礼打量着儿子的脸色,微吐了口气:“下雪了,上楼去吧,我先走了。”
陆殿卿好像不太想提,便不动声色把话题转到了如今的局势,大家说起将来人才的培养,当前教育的方向,出国的机会等等。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陆崇礼看了眼儿子,便交待道:“你姑母已经帮你们物色了几个保姆,过两天就带过去新街口给你们看看,你们挑两个,这两个人专门照顾孩子,一人照顾一个,现在的小田负责其它的,这样你们可以腾出一些精力来,不至于太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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