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深吸了口气，明白这件事就这样了，她也不会再提了，不会再问了。
不过她想了想，离开他的唇，望着他，低声道：“可是现在，有一件事，我觉得我必须得做。”
她脑子里想着这些，越想越难受，酸楚，别扭，心疼，愤怒，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的手指头都在颤。
林望舒深吸口气，扭过头去，不再搭理他了。
黑暗中，呼吸交缠，他凝视着她：“嗯？”
这时候，风起来了，卷着雪和黄沙，吹打着窗棂，房廊前的灯笼唧唧吱吱乱响。
陆殿卿抬手，将她抱在怀里，低头亲她的脸颊，喃喃地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抱着她，埋首在她头发中，声音有压抑的颤抖：“这件事不可控因素太多了，如果我不去做手术，我没办法接受。”
于是陆殿卿就说起来，他先是约好了手术，离开家后就直接去了医院，找了协和最好的专家来做手术，手术后，住院了一周，一周后先协助处理了人口基金会的问题，本来想当时就回来，谁知道国内办事处递交的申请文档中出现一些纰漏，导致援建申请被执行局，所以他只能匆忙赶往人口基金会，来协调解决。
陆殿卿用鼻子轻轻刮着她的脸，低低地道：“望舒，我只是很害怕，他们让我签字，上面列举了很多风险，你生的时候，我看着那扇紧闭的铁门，脑子里想了很多种情况，我真的被吓到了。”
她陡然仰脸望向他，望进他的眼睛里。
林望舒磨着牙道：“那我得再验验货，看看到底有没有影响。”
林望舒低声道：“你做了手术，现在恢复好了吗？”
屋子里却是很安静，安静到两个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陆殿卿搂着她，声音温和，缓缓解释道：“不光是安全套生产多起来了，还可以改善生产环境，现在都是手工操作，生产工人环境恶劣，会出现各种疾病，总之，这件事做成，就像你说的，也算是一件功德。”
给自己关键部位来那么一下，千里奔波之后，他依然可以在风沙漫天的庭院中，将所有的伤痛像拂平浪花一样轻易抹去，对她露出浅淡温润的笑。
她侧首，看向他，就在朦胧的夜色中，她看到他安静地躺着，侧首看着自己。
她叹了声：“你说下，最近一个月你都在干嘛？详细地说，一件事都不能落下。”
林望舒：“你怕我反对，所以你连说都不说一声？”
他并不多话，也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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