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这样,没谁会真的认为自己受害者。幸存者活下来的意义就是被责怪。
就像林小弯说的那样,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对啊,偏偏就不是我。
随便。
随便是多么难听让人生气的恶心语言,事到如今已经无法伤到我一分一毫。
如果说谁存在都没有意义。
所以,苏曜只看了她一眼,便撇开视线看向窗外。
“沙沙···”
窗帘随着风晃动。窗外的景色悠远而宁静。如果不听那些烦人的车辆运转的声音和周围病房喧哗的声音。
等待。
“好久不见。”
既不是怨恨,也不是责骂的语言。
就如同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在打招呼。
“距离那时候应该有十年了吧。现在已经这么高了。”
她在搞什么?
这时候是说这些的时机吗?
她以为她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在当下又是什么立场?
“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沉默,然后她说出了这句话。
“···”
苏曜转过视线,看向她。
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忧伤,完全不是在说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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