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宗全皱眉:“你是谁?朕和大齐皇帝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大齐人都这么不守规矩吗?”
秦行之理直气壮:“别闹了,贫道是方外之人,平生就不知规矩为何物。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契丹不种粮食,这酒又是从何而来?”
耶律宗全看了看孙蒙,见他神色如常,仿佛秦行之替他对答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暗中猜测小道士身份的同时,随口答道:“这是高丽人酿的酒。”
“高丽酒……哪来的?”
耶律宗全乐了:“你猜。”
秦行之恍然大悟:“明白了,抢的呗。”
耶律宗全摇头:“抢?不不不,这可不是抢,这叫做打草谷,是很高贵的一项狩猎活动,就像你们大齐喝酒要慢慢品尝一样,是我契丹民族传统。”
秦行之赞叹:“头一次听人把抢劫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我有个朋友就做不到这么不要脸……呃,总之贫道十分敬佩。”
耶律宗全知道秦行之在讽刺他,然而并不动怒,嘲笑的看着小道士:“你们大齐人理解不了打草谷的高贵,这并不奇怪。咱们契丹人还不明白,汉人皇宫为什么要养一群没卵子的太监呢。男子汉大丈夫,靠真本事降伏女人才是正道,怕她们勾三搭四,干脆别用男人伺候啊,何必如此糟践人?”
秦行之回答不能。
狡辩当然没问题,可秦行之其实是赞同耶律宗全的说法的,发明太监这个职业的人绝对是个变态。
耶律宗全见秦行之不说话,顿时得意洋洋:“没话说了?不是朕看不起汉人,你们老爱搞这些奇怪的玩意儿,一到真刀实枪上阵就软了。”
秦行之嗤的一声笑了:“陛下这话就不对了,别人我不清楚,至少贫道就喜欢先讲道理。道理讲不通了,我才会动刀子,这叫以理服人。”
“哦,那如果你讲不过对方呢?”
“不可能,胡搅蛮缠道爷怕过谁……呃,假如讲理讲不过对方,那就用刀子逼着他听我的道理呗。”
耶律宗全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小道士你很有意思,大齐像你这么通情达理的人,恐怕不多吧。”
“陛下也挺有意思,能把通情达理这个词儿,用得这么贴切的契丹人,我猜应该更罕见。”
耶律宗全摆摆手:“酒也喝了,尽管有些不过瘾……现在,为了表达对大齐皇帝的敬意,且让朕的勇士向你家皇帝献艺。”
一群契丹人驱马而出,在双方中间做各种特技动作。契丹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骑术确实极为厉害,特别是这些挑选出来的高手,人马合一就是用来形容他们的。
表演结束,得意洋洋的返回本阵。
大齐这边当然也有相应的节目,骑术咱们比不了人家,可咱有大内高手啊。十几个大内侍卫在中间地带表演对打,专挑令人眼花缭乱的复杂招式,时不时还要蹦起老高,在空中辗转腾挪。
总体来说,双方算是不相上下。
要知道,高超的骑术特技也好,精妙的武功招式也罢,其实都注重表演,并不适合大军作战。两军对阵,武功基本施展不开,也就是反应能力有所加成。同样,高速冲锋下,骑术特技也没多大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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