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又顺着他指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眨了两下眼睛后反应过来,有些懊恼地耷拉着肩膀:“啊……我只想着怎么赢你,却忘了还要防你了,下棋太难了。”
寒熄的白子落在旁处,他哄着道:“再给你防我的机会。”
“好!这一次我一定防好!”阿箬提起袖摆,跃跃欲试。
镂空的花窗外吹来了微风几许,带了两片雪花,冰凉地落在阿箬与寒熄执子的手背上,二人一同抬头看去。顺着雕迎春花的窗棂朝外看,能看见浅浅几层波浪的水面,也能看见湖岸上枯萎的垂柳,与絮絮飘零的晶莹。
“下雪了。”阿箬轻声道。
寒熄嗯了声。
没一会儿便有奏乐声从远方响起,阿箬继续想棋局,才有思路,听到这欢快的吹拉弹唱近了许多,她没忍住抬头又朝外看了一眼。
雪越下越大,一排绑着红腰带喜庆的队伍在枯柳下走过,穿街走巷地后面还跟着一些看热闹的百姓。
他们在湖中央,离岸边有些距离,所以那乐声也不是很响,彷如从很远的过去传来,被大雪遮蔽,队伍的轮廓也变得不太清晰。
阿箬问:“那是谁家在办喜事?”
船夫道:“齐家公子迎娶杨家小姐,是咱们白月城的大喜事儿呢。”
“齐家公子可是齐宇林?杨小姐是杨姝?”阿箬又问。
船夫回头对阿箬笑了笑:“二位不是咱们白月城的人,居然也对白月城里两家公子小姐有所耳闻?”
“恰好有旧友相识。”阿箬应了一句。
船夫又道:“是他们二人,齐公子之父齐卉曾为太子师,齐公子又中了举,这才回来履行与杨家的婚事。杨小姐与齐公子自幼定亲,二人青梅竹马,又水到渠成,实在是羡煞旁人的一对璧人。”
“的确。”阿箬轻叹。
杨姝与齐宇林因书结缘,只可惜因为白月城中多了个岁雨寨人,搅弄风云,害人不浅,也叫他们原本应当幸福美满的人生多了几番波折。
上一次齐宇林即便知道杨姝与银仙儿换了身体也不曾放弃她,哪怕背上背信弃义之名也要与她在一起,他的感情是经得起考验的。
齐宇林是值得托付之人,杨姝与他,合该有无波无澜的一生。
雪越下越大,阿箬也已经看不见迎亲的队伍,那乐声逐渐远去,就像从未来过。她低头看了一眼棋局,因坐姿改变,角度不同,豁然开朗,一子落下,居然吃了寒熄大半面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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