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走后,冯道骥端起香茗啜了两口,嗯,是有些对不住他那位哥哥,也有些对不住小十六,不过,作为冯记的掌舵人他必须将族中的一切根基拿捏在自己手里,而那个契约上面画押的名字叫冯小娥,而不是冯道骥,这就是不安稳的地方。
他冯道骥不可能让其他人掌握一条重要的财路,即使这人是他的侄女也不成。
城南驿就在贯穿东京南北的御道西侧,附近十分的热闹。
秦延、种师闵从城南驿出来只是一个时辰就晓得什么叫东京上元盛况,他们在御街上根本是寸步难行,这让心急的种师闵极为的暴躁,本来是想到东京最有名气的桑家瓦子好好耍耍的,现下倒好,看这模样,从早上走到晚上可能才走到。
“爷,小的打听了,附近就有一个城南瓦子,是东京城内前几名的大瓦子,我等何不去那里看看呢,”
张荣在一旁很狗腿的劝道,在这里这位十八郎要是发飙,别是冲撞了什么东京地面上的贵人,还是赶紧让这位小爷转道的好。
张荣边说边对着秦延挤眉弄眼的,求告的意味明显。
“也成,这番模样赶去也没得意思,不如去城南瓦子看看,”
秦延赞同了,种师闵也是很无奈,人多的寸步难行,他也是烦了,于是几人去向只有数百步外的城南瓦子。
来到城南瓦子外,只见大门口人头攒动,甚至有很多是拖家带口来的。
瓦子口立着几个大的木栏,上面写画着很多人名艺名,甚至有几个画着曼妙舞姿的舞女,尤其是一个身穿异族服色的舞女更是吸引人的眼球。
秦延仿佛看到了后世演唱会大幅海报宣传的场景不禁微微一笑,这画面有些亲切啊,嗯,大宋人民的商业头脑不可小觑嘛,比后世不知道领先了多少年就知道如何促销了。
一行人随着人流进入了瓦子中,这个瓦子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全封闭的大棚,上面四面用厚实的麻布封死了。
瓦子内里分成了二十多个勾栏,每个勾栏有说书的,有相扑,有歌舞,有弹唱,有戏耍等等,在各个角落还有些酒肆和食铺,新鲜事物的气息飘荡在瓦子里,还有一些鲜花铺地,鲜花的香气也飘散期间。
在这里几乎男女老少每人都是鬓间插花,这也是大宋的习俗了,这个节日鬓间无花简直是大逆不道一般。
种师闵的一个护卫跑去买了几种鲜花满满的一大把,回来每个护卫一个,留给种师闵和秦延的是两朵蔷薇。
种衙内美滋滋的将一个粉色的鲜花插入鬓间,一旁的张荣谄媚的一竖大拇指。
秦延看了看手里红色的蔷薇,咧了咧嘴,实在是接受不能,然后,然后甩给了种衙内,
“怎的不插花,”
种衙内不解道。
“某昂然一男儿绝不插花的,”
秦延看着种衙内的插花后的小摸样心里一阵恶寒,心里越发的丑拒。
“嗤,你晓得什么,晓得朝中元日,上元、寒食等日子,就是官家、宰辅一种大臣们都是插花的,就是东华门唱名的那些好汉们状元宴的时候也是插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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