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禧笑着拱手道。
赵頊捻须而笑,显然极为快意。
李清臣淡淡一笑,他看出了徐禧处处逢迎的样子,不过他向来信守不争而争,慢慢来吧,在他看来徐禧过于躁动了些。
“虽然此番收复了米脂寨,但是鄜延路北部绥德城米脂寨到横山之间的防御是个大问题,”
种朴一指这个辽阔地带,
‘在这个北方我军只有罗兀城一个小城,驻军不过两千人,除此外百里内再无一军一城,也就是说西贼从横山东南到米脂寨几乎毫无阻碍,他们可以放马南下两日抵达,而罗兀城守军只能困守无定川东岸无法出兵阻拦,’
大家收起笑容看过去,果然罗兀城虽然紧要,但是它处在无定川的东岸,而西岸则是毫无遮拦,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不仅如此,在罗兀城左近直到横山,有百余个羌人的部落,他们以往都是听命西贼的,如今他们就在我大宋疆界上或左近,我大宋须得压服这些部落,如果我大宋不出手那么就会给西贼留下这些祸患,西贼一来他们无不随从,成为大患,”
一旁的穆衍讲说了另外一个事儿,众人不无点头称是,这些羌人部落单个看不起眼,但是西贼大军一来,他们或是供给粮秣,或是提供兵员着实是个大麻烦。
“臣下在朝中总听闻施之以德,怀柔之,每次臣下都是不敢苟同,这些藩部畏威不畏德,还须大军压服,”
徐禧再次抢戏。
赵頊捻须点了点头,这也是他的想法,嗯,徐卿见识还是高远的。
“因而沈经略和种副总管商议后决意,在无定川的西岸选一处紧要处筑城,镇守无定川西部,同时监看羌人诸部,如有和西贼勾连者立即讨伐,断其臂膀,同时作为米脂寨等处北部屏障,长远看,还是为了此处,”
穆衍一指横山,
“如同当年绥德一般,收归我大宋数年后苦心经营成为鄜延北部根基,如果没有绥德,此番就不会夺取米脂寨,同理,日后谋取横山,两位总管认为须得依靠此城施为,”
穆衍巧妙的做个类比,点出了绥德城对鄜延路北部的重要作用,而绥德城如何得来的,那是他的东主种谔拼死夺来的。
同时也是点明此处筑城十分紧要。
种谔深知自己的嫡子拙于言辞,因此派出了穆衍,穆衍也不负所托,一番话几番暗示说明情况显示功绩。
赵頊颔首认同,说服力强大,确实应该在北部筑城,护卫米脂等膏腴之地,同时震慑羌人诸部。
不过筑城不是个简单的事儿,钱粮、民夫、布防等等都得从长计议。
“陛下,臣以为筑城可行,只是西贼也晓得筑城对横山的威胁,此前几年我军夺取罗兀城西贼宰相梁一能统领大军前来争夺,此番西贼恐怕会举倾国之兵攻打,不可不防,”
李清臣思量后起身拱手道。
赵頊略一迟疑,实话实说,他真的不想和西贼再次对撞,别的不说,这次五路伐夏折损十万左右的军卒和乡兵民夫,这些伤亡的抚恤至今还没有着落,虽然在田亩赋税上为这些人家减免,分为十年进行,算是解除了大部分的负担,但是不拿出一笔银钱发下去抚恤是不成的,所以这几日政事堂就在忙这个。
如果因为筑城再次引起大战,那么还得继续筹措粮秣银钱,这会很麻烦,尤其是那些宰辅们还得在他的耳边喋喋不休,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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