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效讥讽一笑,他一向对这些丘八看不顺眼,嗯,在他看来秦延虽然幸进了文职,但却不是进士及第,还是一个粗砺之辈。
对于查缉这样一个不是世家出身,只是赤佬出身的官吏,刘成效毫无压力,而且还真想好好的收拾一下这样的幸进之徒,不为别的,只为了那些辛苦解试的读书人出口气也是好的,比如他,凭甚么一个不读诗书的粗人能这快的晋升到从七品的官职。
“哼哼,秦机宜,休要欺瞒本官,如果你再行欺瞒本官,汝信否,本官立即就打了你的板子,”
刘成效再次猛地一拍惊堂木。
四周两侧的衙役发出了威武声,给这位节判大人助威。
秦伯义吓的一扯秦延,他是茫茫然不知所措。
秦延环视了一圈衙役,不紧不慢的掸了掸袍袖,然后拿出一个文牒,
“刘节判,这是内侍省内都知总管李舜举写下的敕书,上面允许秦家酿造酒水,不过只能在延州境内发卖,”
刘成效眼睛一缩,接着暴怒,他再次猛地一拍惊堂木,
“秦延,你以为拿出一个权阉的敕书,本官就会退让不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依仗权阉意图欺压本官,哼哼,真真的该死,”
在大宋文人里有些禁忌是不能碰的,比如和权阉相交,再就是向权阉退让,犯了哪一个都能被文人喷死。
所以刘成效如此愤怒,他认为秦延在借势压人,而他是不可能退让的。
这份敕书他看都没看就认为九成是真的,但是他决不可退却就是了,宁可得罪权阉也不可能退让。
“刘节判急什么,”
秦延笑笑有些蔑视的看了看自从见面来坐在那里上窜下跳的这位节判,真的是蔑视,他算是看出来这位也是一个拘泥于读书人身份僵化腐朽的那一类所谓官员,在他们看来士大夫的某些规矩大过天。
“这里是官家下令内都知总管书写的敕书,相信是有正式留档的,一查就知,如果刘节判对官家的旨意有什么不相信的话,尽可以查查,”
宗泽在一旁讶然,他没想到皇上为此专门有旨意,秦延果然坐实了简在帝心。
刘成效猛喘了几口气,心里直翻腾,此时此地他算是明白对面的这个小郎设计整了他。
如果秦延开始就说这是官家给他的敕令,他胆子再大也不能当场咆哮不是,结果他先是鄙夷咆哮,然后这厮说这事皇上吩咐的,这让他情何以堪呢。
“给本官拿过来,”
刘成效死死的盯着秦延,看着他那张笑脸以他不堪的武力值也想狠狠的给他一拳,这么粗鲁不文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恨死这厮。
秦延笑着将手里的敕书递给了衙役,衙役呈给了刘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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