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舜举一声吼,现下几人都是跪着争吵呢,李舜举听的头大,很显然两人根本争论不出结果,难道一直跪着不成,李舜举发现他可能是最悲催的天使了,几个月来被抗旨两次,他一定出门犯了太岁,一定的。
“某也要上书弹劾某人轻敌冒进,全然不顾军卒乡兵的性命,这也是欺君,”
种谔起身咬牙道,其实他心里清楚他的举动没什么大的用处,否则官家不会同意徐禧的筑城,但是他必须要反对,因为他清楚这次必败无疑,否则的话他也是要被追责的,而且损失惨重的话,他去职是轻的,可能家族都要受牵连。
“好了,你等各自上书,咱家也会上书,哼哼,到时候等候官家圣裁吧,”
李舜举吼道,好嘛,此处成了相互弹劾的竞赛了,一个接旨的现场从来没有这般纷乱过,也算是开了先河了。
沈括看着如今的场面一言不发,其实他内里也是反对徐禧的,谁看到这样张狂的家伙也是不满,何况筑城是他和种谔的建言,如今却是被徐禧抢去,他堂堂的沈龙图靠边站了,沈括当然不爽,奈何他内外交困腰杆不硬,没法强力反抗就是了。
徐禧愤怒起身看了眼沈括,他对沈括一言不发表示了不满,沈括则是无语,他两不相帮也是错了吗,这厮当真是个杀才,沈括心里暗骂。
此番颁旨就这样不欢而散,李舜举再次遇到了抗旨不尊的情况,他只能无语望天了。
当天午后,还是在沈括的官厅里,沈括的所有幕僚全部汇集在一起。
前面坐着的是袁璐和谭琛两人,后面是刘子嵪、肖成栋、秦延。
这就是沈括最信任的智囊团了,所有的人坐在一起共商大事。
‘职下认为东翁在此事上应对不无不可,毕竟此事成败难料,某观给事中此人轻狂自大,非是能成事之人,’
作为沈括的首席智囊袁璐一上来就表达了对徐禧的不满,他两次接送徐禧,对此人的秉性心知肚明。
“职下也以为东翁不可靠向种谔,毕竟徐禧在万岁心中笃定的掌总之人,大人和他冲突起来殊为不智,”
谭琛当然晓得自家大人能坐稳经略使是因为官家的支持,但是看来如今沈括在官家那里的地位远远不如徐禧,真是不可硬怼。
两人说的话很对路,但这都是沈括能想到的,无法破局的言论,不是沈括真心想得到的回答,沈括的眉头依然紧锁。
“属下以为还是要上书反对筑城,如果筑城就要在银州故城才是,职下认为在这方面没有比种副总管更清楚的了,”
刘子嵪拱手道。
“不可不可,”
袁璐一摆手,
‘千万不能和其争执不休,皇上面上也不好看,于东主不利啊,’
回到自己的官衙还是如此的争论不休,沈括头疼欲裂,他也不想和徐禧冲突起来,但问题是他总是感觉那里不对,就是一种直觉,感觉他现下两不相帮的方式哪里错了。
沈括抬眼看看自己的左右亲近,终于发现了一个人,想想以往此娃儿彪悍的战绩,何不一问。
‘秦延,你讲讲你的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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