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还没有发布敕令,”
令介驰遇脸上黑红道,显然怒极。
“哦,方才本官忘提及他们持刀枪攻击本官,”
秦延淡淡道,立即让令介驰遇无语,是啊,和上官讲罪名就是一个笑话,秦延怎么说他真是没法。
“大人,您这么做是没用的,此地的风俗就是如此,只怕你最后结局不妙,”
令介驰遇恶狠狠道。
‘大胆,你是在此地父母说话,还不赔罪,’
宗泽呵斥道。
令介驰遇一扭头根本没理宗泽。
‘呵呵,令介驰遇你胆子不小,哼哼,本官晓得令介家在米脂根深蒂固,很有威望,不过越是如此怕是越发做下一些暗地里的事来,走私怕是有的吧,争夺田亩怕也是有的,和横山、银州联络怕也是有的,’
秦延没说一句都在令介驰遇心里打上一根刺,让他肝颤,因为所有的这一切令介家都是占全了,没错,走私是必须的,临近宋夏交界,有权势有族兵不借此走私大发利市岂不是傻子,和夏人交结是必须的,令介家现在说白了还是骑墙,如果西夏大军围攻米脂,情势不对,令介家反回西夏也没什么。
这些破事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但是秦延如此说出来就有些骇人了,
‘秦知县你这是诬陷,某要让兄长弹劾你。’
“弹劾本官,呵呵,你怕是不晓得一件事吧,”
秦延起身支撑身子前倾盯着令介驰遇,
‘尚书右丞、吏部尚书李清臣是某的岳父,你说本官修书一封,令兄在京中境遇如何,至于令介家,呵呵,只要朝廷决心一下,哈哈,’
令介驰遇惊惧的看着秦延,他虽然半信半疑,但如果是真的呢,
‘秦知县,你就不怕令介家出走银州,’
这是他最大的威胁了,爷不侍候了,反走银州,回西夏去,到时候他相信秦延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米脂数千军卒不知道能不能允许令介家出走,退一步说你等损失一半人马逃脱了,敢问令介家在银州可有田亩庄子和牧场,到时候还有米脂的声势地位否,’
秦延根本不为所动,想逃走没那么容易,如果可有令介家早就叛离了,问题是令介家的根基就在此地,不说田亩和放牧,只是走私一项的利润就不知道多少。
去了银州走私是甭想了,以后令介家的商队在大宋就得绝迹,最大的财源失去,意味着令介家没有钱粮招募族兵,没有财力武力的支撑,令介家很快就会星散,被其他部落并吞,这个弱肉强食的道理这厮不会不明白,所以令介驰遇的所谓威胁在秦延看来根本不够看的,欺瞒其他的官员还可以,在他这里根本就是小儿科,秦延早就知道令介家的死穴。
令介驰遇呆呆的看着秦延,这个颇为英武的脸在他看来却是催命鬼,一个宰辅的女婿即使有些错漏被责罚,将来起复也是很容易的,这点他在大宋一年来还是清楚的,
“这次,令介家的存续还有令兄的存亡就在你一人身上,令介驰遇你可考虑清楚了,”
秦延继续威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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