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这厮来到米脂后,战事就没停息过,米脂结束战事,这厮又去横山折腾,总之,这是让范纯仁最不放心的。
“相公放心就是,下官绝不会出兵招惹银州的,毕竟那里可是石州军司的所在,可是有数万大军守候,小子也怕去的了回不来呢,”
秦延自嘲了一下。
范纯仁呵呵了一下,心里这个腻烦,因为秦延和他玩猫腻。
他所讲的不要惹事,秦延回他一个不主动出击,纯属废话。
大宋主动攻击到西夏境内几十年来屈指可数,难道范纯仁不知道。
范纯仁说的是即使西贼攻入绥德境内,秦延守城退敌就是了,千万不要主动反击,杀他个尸横遍野,到时候可能遭到西贼的疯狂报复,那样小打变成大打,战事扩大开来是控制不住的。
结果秦延这厮狡猾的说不主动攻击就完事了,根本没有放弃主动出击,又将战事扩大的可能。
想想这厮第一年就任米脂,就带着千余杂牌军出击银州,就知道这厮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范纯仁敢保满大宋也只有这样一个蠢货,绝大多数官员没有这个胆子,有些纸上谈兵的有胆子,没有那个能力。
天知道这厮掌管绥德能弄出多大的乱子来。
“秦节判,你该清楚,本官说的是什么,”
范纯仁冷脸道,他当然不会说什么避战之类的话,那是将破绽交给对手,作为一个官场老手绝不会犯那个错误。
所以他只能暗示,这个秦延如此精明的头脑不会不懂,但是这厮装傻。
“范相公您也是经历过兵事的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城有所不攻,很多时候要看当时的情形,下官一定尽力不扩大战事,不过,如果鄜延路陷入困境,下官当然要奋力拼杀,相公说是不是,”
秦延恭敬拱手道。
但是这话让范纯仁有点要爆血管,
‘就是延州处于西贼围攻中,也不用你带兵解围的,本学士讲的很清楚吧,’
范纯仁咬牙道。
“呵呵,谨遵学士之命,”
秦延拱手应了。
范纯仁冷冷的一挥手,话都懒得说了,赶紧滚蛋,别看他是鄜延路经略使,但是秦延也是绥德节判,权发遣绥德军,到了这个官职,惩处要政事堂和官家发话,他只有停职的权力,再就是建言惩处,其他的他也是没辙,至于停职,什么罪名,现下还没有吧。
秦延退出了公事房,门口候着的胥吏身子缩了缩,他隐约听到了一点点,只是如此就让他惊愕,心道这个秦延胆子太大了,难道不要自己的前程了吗。
前程,秦延已经不在意了,即使他对范纯仁极为恭顺,到得那一天,他还是得回家待勘,所以何必在意,还不如痛快一些。
冯小娥这几日里总是感觉心不在焉的,让身边的秋菊起急,
“十六娘,您这是做什么呢,”
冯小娥醒了过来,低头一看,她竟然将垂下的秀发编成了辫子,本来那是应该让秋菊挽个发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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