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看了看和他年纪相仿的王禀,不禁暗赞果然有两把刷子,非是京中那些纨绔衙内。
“我等都清楚,此番如果西贼入侵就是一场大战,叶悖麻是何等难缠你等也晓得,我意最坏的打算,就是叶悖麻攻陷了金明寨,围攻延州,我等只能派兵救援,只是需要派出多少军卒救援才能抵达延州,同时还能守住绥德和米脂,”
秦延将这个天大的难题扔给了众人。
“绝不可能,如果数万敌军围困延州,我等就是全军出动,麟府路援军和我等汇合一处,也不可能战而胜之的,”
绥德米脂加在一起多少军卒,去掉只能守城的厢军,真正的禁军不过三千,就是加上看上去整备的非常精锐的米脂藩骑,也不足一万,麟府路来个数千援军最多了,高永亨虽然颇为能战,也知道相差太远。
且敌军聚集延州以逸待劳,而绥德援军变成了劳师远征,主客易位更是大大增加了解救的难度。
“节判,我绥德军怕是力有未及,”
此番就是种师闵也是大摇其头,永乐城大战以少胜多,那可是守城利用药包,先前徐禧出城野战是大败而归的。
“除非汇集鄜州、清涧城等处援兵,估摸能有两万众,只是鄜州等处援军大多朽坏,”
王禀将自己的建言也否了,没法,别看鄜州就在延州南边,是鄜延路两大州之一,但是那里的军卒和边地就没法比了,守城还可以,出城甭说作战了,行军百里自行崩散都是可能的。
结果就是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想出办法,但是不救援还不行。
当年的三川口之战,统军军将也不愿救援,但是不得不去,否则丢失了延州,鄜延路就会溃散,围拢西贼的几路防线就要被突破,西贼大军可以直驱西安,如果西贼兵力足够的话是可以抄了环庆路、泾源路、秦凤路、熙河路等诸路的后路,宋军将会全线崩散。
所以即使知道极有可能是个陷阱,但还是得全力救援。
‘节判有何筹划,我等听从就是,’
即使这个时候,种师闵也是笑嘻嘻的看向秦延,这厮对秦延是信心十足,和秦延一起经历的危难多了,最后还不是在秦延运筹下一一化险为夷。
论在场众人对秦延信心最足的就是他了,可以说是盲目的信任,反正他不急,天塌下来有秦延呢。
秦延伸手点了点这厮,种师闵满不在意,谁人不知他和秦延的关系,
“你等所言正是叶悖麻希望我等救援路线,所以绥德军如果那般救援必败无疑,因此某的决断是叶悖麻打他的,我绥德军打自身的,看看最后谁才是赢家。”
众人尽皆惊奇,那是怎么个打法。
“呵呵,黄毛未干的小子竟然如此危言耸听,”
范纯仁狠狠的拍打在急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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