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纯仁就是这般灰头土脸的来到了北城头。
远远望去,西贼大营无边无沿,而且狂妄之极。
之所以这般说是因为西贼下营根本没有什么鹿角、栅栏、塔楼等防护设施,简直是对延州宋军最大的侮辱,看到没,什么防护都没有,只要够胆出城就可能偷袭成功。
范纯仁当然不会让军卒冒险。
此时他拿着远望镜探查西贼大营,看到外围四处游走的轻骑,范纯仁叹口气,骑军数量不足战力不够是大宋最大的内伤,现下还只能看着西贼跃马扬威。
远处到处是升腾的烟柱,那是西贼在延州城外烧杀抢掠,很多庄子住宅将会化为白地,不知道多少人家家破人亡,或是成为到处谋生的流民。
‘可怜唔民啊,’
范纯仁抹了抹眼角。
身边的景思谊鄙视了一下范纯仁鳄鱼的眼泪,一切的一切还不是范纯仁造成的。
“景副总管,现下城防如何,”
“回禀范公,禁军五千,厢军三千,都已经上城值守,滚木礌石俱全,箭枝充足,此外召集了三千余名城中青壮运送辎重粮秣,”
景思谊一一道来。
“副总管可有信心守住延州。”
范纯仁问道。
“属下担保延州固若金汤,只是嘛,此战伤亡不会小,毕竟敌军过于众多,”
景思谊拱手道。
‘只要能守住延州就好,些许伤亡不算什么,’
范纯仁叹道,他知道此番他丢尽颜面,如果再丢了延州,那真是死不瞑目,因为他将会成为记入史册的蠢人,这是对他这样的大宋重臣来说是最大的侮辱。
景思谊一边拱手应了,一边心里狂撇嘴。
就在此时,远处西夏军钟鼓齐鸣,接着一队奇怪的队伍被驱赶上来,足有数千之众的大宋百姓被驱赶着走向延州城头。
或有不从者立即被斩杀,一路上是哭声震天。
城上的士卒们都是静默的看着下面凄惨无比的场面。
范纯仁目眦欲裂,他知道就是风评都是被旧党人把控,他也要被大书特书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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