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好像站在中间立场上,其实已然站队了,如果方彬像他说的那般是个守礼的良善之辈,岂不是说秦延是在诬告,说白了已然站在方彬一方了。
秦延对此毫不稀奇,他如今是个闲官,而对方是郑轶的大金主,倾向何方不问可知,再者说,方彬没有买通郑轶以及广州府的几个推官,如何敢向冯记动手,都是一丘之貉。
“还是郑节判英明,万望为小的做主啊,这厮就是因为冯记的事儿挟私报复,构陷于某,”
看到郑轶如此,方彬越发的叫天屈,也暗示就是为了那事来的,你等在这事上都有份。
秦延没有说人证如何,其实也用不着,在大宋官员说攻击他了,往往就被认定了,只是来勘合的官员不承认就是个麻烦。
虽然方才有个店伙看到了全程,是个有力的人证,但是,如果郑轶不首肯,那个店伙分分钟就会推翻自己的证言,根本没有卵用,这就是现官的威力,因此秦延用了别的方法,
“方彬攻击本官是有店伙看到的,这个不难查证,”
是滴,秦延咬定冲击官员,他虽然没有差遣了,但还有官阶,绝对是大宋臃肿的官僚机构的一员,
“嗯,某听闻这个方彬在广州横行不法,夺人妻女、家财,放贷逼迫他人家破人亡,是广州当地一害,今次借此抓获此人,嗯,方家几百万的家财充公,广州税赋大增啊,不晓得能整修多少城墙,街市,多少家善堂收益啊,”
秦延悠悠道。
秦延这是抛出了诱饵,不怕对方不上当。
郑轶心中一动,开始犹疑起来,是啊,方彬这厮家财多少没人清楚,但是几百万贯的家财没什么问题。
是,这厮很会钻营,手脚颇大,不断进献,不过每次几万贯最多了。
但是如果借此将其抓获,然后家财充公呢,那么这里面手脚太大了。
比如收获三百万贯家财,完全可以说只是有一百万贯,余者嘛,呵呵。
而一百万贯出了上交京师几十万贯,余者可以在广州办多少事,他郑轶完全可以到任后博取一把万民伞风风光光的转任,借此高升两阶,博取一个好名声都是可期的。
这里面的可以运作的真的太多了。
是,方彬这个级别等闲的罪名最多是罚金而已,不容易全部家财充公,所以犯不上动手。
但是,这次攻击秦延这个六品奉直大夫,这个罪名是最够将方家连根拔起了。
只是,这个破事首尾也多,须得费点手脚,但是获利实在是太大了。
郑轶脸上风云变幻,任谁都看出他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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