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纯仁今年已然老朽,他自去没什么,苏辙今年才五十余岁,作为一个宰辅来说,正是当年,关键是他一直以来渴望的左相之位就在眼前,他怎么能心甘情愿的离开中枢,致仕返乡。
“咳咳咳,”
高太后气喘的看了眼苏辙,缓缓摇头,
‘年初,哀家看到官家习字的桌椅破旧,使人换了一个新的,官家闻听很是不满,最后指使老奴刘维简将旧的桌椅寻回,哀家问之,官家回,此乃先帝所赐,不敢忘,乃睹物思人尔,’
高太后言极至此闭目不言。
范纯仁和苏辙如坠冰窟,从这一事来看,当今已然露出了端倪,很可能日后登基后旧党将会去势,新党将会受宠。
官家从这个不经意的一件事露出了走向,这对旧党来说是晴天霹雳。
范纯仁、苏辙步出宣德门,他们来时天空中偶有骄阳,现今却是变为淫雨霏霏。
“当今时局果然变幻难测,某看来当真要上书致仕了,”
范纯仁苦笑着捋须道。
苏辙缓缓道,
‘范公也不必如此灰心,也许当今遵循旧制也未可知,’
范纯仁哈哈一笑拱手离开。
留下苏辙看着面前的雨水发呆。
垂拱殿内,哲宗赵煦安稳的居于案后,正在临摹王羲之的字帖。
他的表情专注,气度沉稳,只有眼神犀利。
“刘维简,太后身子如何了,”
“太后身子这两日好些,只是进食极少,还没有康复,刘太医、董太医这几日忙碌不堪,却是没有大善,”
头发已然花白的刘维简急忙躬身道。
赵煦放下手中的笔,身旁的小内侍急忙递上帕子,赵煦净手。
“只是今日午时范公和苏公刚刚探视过太后,方才出宫,”
此言一出,赵煦瞥了眼刘维简,刘维简媚笑回应,赵煦也是嘴角一扯,刘维简昔日可就是身边数人可以指使了,消息相当闭塞,也不敢到处打探消息,否则太后闻之性命都可能不保。
如今反过来已然对太后身边的事儿知之甚详,很显然,宫中那些极为看风色的内侍和宫女开始转向了,因为高太后这数月来身子大坏,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赵煦亲政在即了。
“范公嘛,呵呵,虽然和王公比不得,但勉强称的一个公字,只是垂垂老矣,太过昏聩,还是归家为好,至于右相嘛,实当不起一个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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