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成了背锅侠,成了此番银州事件的牵连者。
“主公,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主公基业正在紧要时期,这样折返大宋,痛失良机啊,”
张贺拱手道。
“正是如此,今左渡方才战罢,倭人蠢蠢欲动,流求开拓紧要,主公轻离,绝不可行,”
李升林附和道。
秦延用手指敲打着桌子,没有言声。
下首的宗泽未发一言,种师闵身子扭动着,好像身上长了什么东西似的。
周嗣就盯着自己脚下的地方,好像能看出一朵花来。
秦延叹口气,
“为奕州想,某确是不可轻离,奕州现下正是紧要关头,只要度过这两年,奕州几无人可制,”
秦延起身负手走来走去,
“然,某本为宋人,又在沿边行走,深知蛮狄入寇之惨烈,一个不好,就是山崩地裂,中原倾覆,千万百姓陷入水火中,”
秦延长叹一声,他的心里真的纠结极了,他其实清楚他不该离开,这样轻离不是一个明主所为,真的是一个成熟的政客,此时要当断则断,当以本身的核心利益为主,而秦延的核心利益就是奕州治下的大发展,只要过了这两三年,奕州实力大增立于不败之地。
只是他真的算不上一个真正的政客,做不到冷血的权衡得失。
这次北辽可能的大举入侵是历史上未曾发生的事,因为掌控横山,是大宋历史上从未有过的,而这里却是因为他的横空出世,数次大败蛮狄,终于夺取了银州和横山,可说蝴蝶的翅膀扇动出另一个局面。
西夏败局已定,大宋步步紧逼,大宋占据全面优势,有攻取西夏之志也有了攻取西夏的实力,这个时候如果北辽再不出手,等到宋军大举攻伐西夏的时候就晚了。
因此,秦延判断北辽必会出手,只是在哪里何种方式而已。
这一切似乎都是他带来的因果,因此,北辽当真大举入寇,千万百姓经历战火蹂躏,他做不到置之不理,所谓的坐山观虎斗是一个好策略,只是他没法冷血无情。
‘因此,某决意西去北上就任,没有某,怕是大宋没人能守住河东重地,’
秦延不是自视过高,而是他真的不认为还有宋臣能守住河东这块根基。
真的没有,那个时空好歹还有王禀困守孤城,其余的州府很快被荡平,而现在王禀还在养成中,不可能独掌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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