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嘴角一扯,到处都是这个破事,不过他没有言声。
此番入河东,他不是来整肃吏治,清理贪腐的,战事可能来临,他压力山大,如果战前将此处闹的乱糟糟的,会影响他的备战计划。
再者说,在现有体制下整肃吏治,没甚大用,不过是又一场人亡政息而已。
当然了,如果有人扰乱他整军备战的举措,他会毫不留情的清除,这是他的底限。
“一会儿本官的亲将将会下场点验骑军,将精锐挑选出来整训。”
秦延一指面前经过的这些杂兵道,他算是看出来了,即使太原的禁军由于远离战事已久已然有些荒废了,不经过大力整训根本上不得战阵。
王念祖等人面面相觑,这样的命令他们没有听闻过,即使脾气很大,极为专权的吕升卿也不曾直接插手军卒的整训,这位秦经略是怎么个意思,想要夺权夺职吗。
“秦经略,本朝文臣是不可直接掌军的,”
都钤辖赵毅一旁冷飕飕道。
大宋对武臣提防,对文臣也不错过,只是一路就有经略安抚使,转运使等相互掣肘。
而且文臣不直接掌军,操练等都是交由武臣来处置,这就是相互提防,防止再次形成藩镇。
赵毅此时说这话,就是点出秦延出格了。
秦延闻言蓦地转头看向赵毅,他凌厉的目光让人立即看出这位经略使暴怒了,王念祖以下众人都是身上一紧。
按说秦延虽然是头号上司,但是最多可以将他们夺职,要说处罚还得报禀官家和政事堂,由官家和几位宰辅定夺。
但是秦延积威已久,让这些人怼上他不由自主的心虚胆寒。
赵毅身子一僵,他强自镇定的对视着秦延,不管怎么说他得保持自己的威严吧,好歹是一路的都钤辖,西京左库藏使,不能任由秦延打压。
“赵钤辖说的没错,然事有缓急,如今骑军如此,大战来临时,不知道可否出城和北辽铁骑对撼,本官不得不出手整训,”
秦延用马鞭一指面前这些战力堪忧的骑军。
所有人脸上有些热辣辣的,实在是有些丢份儿。
赵毅拱手道,
“整训军卒乃是我等军伍之事,经略本是文臣,何必经手这等粗鄙之事,”
秦延好生看了看赵毅这厮,他不知道赵毅是本身有些执拗呢,还是身后有人撺弄他作祟呢,只是不管因为哪般,这人都已经被列为他打击的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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