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坐相还是吊儿郎当的,侧着身翘着二郎腿哼着小调,品着香茗,很是惬意。
外间一阵脚步声,种师闵抬眼看去,但见单诚大步走来,
“禀种统制,这两日操练有些不对头,”
种师闵闻言蓦地抬头盯着单成,
“讲,”
“从潞州、宪州、保德军、威盛军最后一批赶来的骑军这两日操练极为星散,那些指挥们阴奉阳违,一味的叫苦,让操练极为破碎,甚或有练军的大帅亲卫被那些指挥使辱骂,”
单成拱手道。
“呵呵,”
种师闵冷笑着起身,
“这是有人耐不住性子了,总以为动了他们的根本,呵呵,看来还得雷霆手段才能让他们晓得这里是谁的天下,”
种师闵什么人,本来就是将门出身,他太是清楚这些指挥的想法了。
到了太原他的麾下,种师闵都是自行发放粮饷,号令这些指挥不得贪墨,这是为了保持这些军卒的战心,毕竟实粮实饷,没有克扣极大的振奋了军卒的士气,离开驻地到此吃苦操练的怨气为之一空。
但是,那些军将不以为然,本来粮秣的事儿他们上下其手,是他们最大的进项,如今被秦延、种师闵把持,他们当然心里极为不爽。
加上操练极为辛苦,甚至在他们看来甚为严苛,从来没有经历这样的整训,心里的怨言不消说了。
如今秦延还不在太原,借此闹一闹就很正常了。
上番一万余人的整训,种师闵就经历过这一切了,怎么不知道这些家伙的想法。
只是种衙内不是等闲军将,和他玩这个,那不成,秦延不在,他自认为一人足矣,还能让这些贼杀才翻了天了。
种师闵拿起佩刀一摆手,
“出,”
一众护卫随扈着种师闵一同走出了大帐。
操场一角,河东路第九副将,威盛军指挥使汤亦坪坐在一个石墩上,手里摇晃着马鞭,很是悠闲。
他身边一个身穿精致皮甲的瘦削军将咧着嘴品着茶,斜眼看着百步外那个号令操练的几个军卒,那是种师闵的亲卫,来教授阵势的,让一些军将看着就愤恨。
“呵呵,小小赤佬也敢号令我等这些厢指挥使,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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