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人员伤亡,还有战后抚恤,对外界发声,安抚各界等等那都是将领的事儿。
他没有那个资格操心,也算是难得的心静,做好自己本职完活,倒也逍遥自在。
但是如今不成,他肩负着百万百姓、十余万河东军、还有几十处重要关隘、镇城的安危,其中压力极大。
“可说,如今北虏猖狂,我军没有迎头痛击,而是主动避战有一定干系,外间因此多少人因此罹难,”
秦延蓦地看向种师闵,
“这是我等只有骑军三万,再无可战之军,而北辽多少军卒,铁骑过十万,如果不是诱敌深入,迫敌分兵,然后集中优势兵力一一击破,我等还有其他可能战胜的筹谋吗,”
种师闵艰难的摇头,没有,除了秦延用的这个战略,再没有可行的筹划了。
“虽然河东北路百姓伤亡很大,最后只要战胜北虏,迫其退军,河东路依旧在,待那时候收拾河山就是了,总好过,太原、麟府失守,天下震动,中原板荡,那时候可能是百万千万百姓死无葬身之地,因此只能如此了,”
秦延长叹一声。
种师闵低头不语。
秦延拿起随身的酒袋喝了一口,然后递给种师闵,种师闵接过灌了两口,两眼发红大手狠狠的一拍桌案,
‘到了反击之时,某要杀尽这些畜生,’
秦延没有言声,只是双手紧握,骨节泛白,他内里也是恨若狂,只是不能像其他人那般随意发泄就是了。
当夜,秦延大帐内灯火亮了一夜。
接连数天的攻伐,太原城下臭气熏天,有六七万的宋人百姓葬身于此。
辽人将太原附近的百姓几乎抓捕一空,投入了这场毫无胜利希望的攻城战。
不过很显然,辽人的残暴没有震慑住太原城的守军,太原城上巨炮怒吼,羽箭如云,继续泼洒着死亡。
萧哒、耶律淳、萧奉先等人再次站在土丘上遥望太原这座雄城。
‘可惜了,东门和西门两条主攻的地道都被炸塌了,倒是损失了千多人的汉军、渤海军,’
萧奉先捂着鼻子喃喃道。
两条地道的塌陷说明地道也不可取,太原城的守军很有一套,即使在如此鼓噪的攻防战中依然准确的找到了挖掘的地点,狙杀了汉军。
即使挖掘更多的地道也是徒然浪费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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