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下的太阳变得暗红色,红黄的光芒映照在地面上,天气稍稍凉爽起来了。
种师闵、单诚以及一种指挥使用望远镜看向西面的北虏骑军,他们在细细端详敌军的构成。
“种统制,北虏没有宫分军和皮室军,都是走狗渤海人、汉人、奚人,还有女直的战旗,”
一个指挥使兴奋道。
“种统制,何不立即攻击,可能没有到天黑,已然大破北虏了,”
另一个指挥使嚷道。
他们这些宋将经历了严苛操练,也经历了最近大小战事,总算对自家的战力有个清晰的认识,对上北虏也是气势十足,敢于正面对战,何况这些没有最精锐的宫分军和皮室军压阵的二流北虏走狗。
所以这些军将战意高涨,纷纷请战起来。
种师闵摇了摇头,他看向一旁的单诚,
“单诚,你以为如何,”
“种统制,此战我军必胜,只是击败敌军后天色已晚,怕是追之不及,没有聚歼北虏,此战胜也是败,”
单诚拱手道,他牢牢记住秦延指出的此战关键就是消灭北虏的有生力量,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
种师闵欣赏的点点头,
“听到了吧,今日安营扎寨,防御敌军进攻,待得明日天明决战,”
种师闵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量拖延一下,等待米擒部铁骑前来汇合。
如果两军正在激战,米擒部从侧后杀来,相信这些辽军军心立即就会散乱。
那时候衔尾追杀岂不是事半功倍,胜过一场血战,这两个获胜的代价决然不同。
他没忘了秦延的一再叮嘱,注意获胜的经济性,毕竟接下来还要解围府州,那还是一场恶战,在此之前,尽量减少伤亡才是。
如今作为数万大军的统帅,种师闵知道不能只是一味的追求杀的痛快,还要尽量减少伤亡,延续军中战力,毕竟宋军骑军加上米擒部骑军也不过就是两万五千骑。
而辽军十万出头的骑军还没有大的损伤,因此他决不能随着性子来。
一众指挥使急忙领命开始下寨去了。
宋军防御没有主动攻击,萧奉先也没有主动攻击,实在是双方再次汇集后天色太晚,萧奉先也以为击败宋军后无法衔尾追杀,胜果不显,所以他也不急,不如明日决一死战,然后尽灭宋军。
是夜,神木堡附近篝火处处,双方大军泾渭分明的分处两端休整,等候着明天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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