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州自立建国的说辞民间流行十年矣,特别是很多汉民更是如此,无论是奕州汉民、流求、还是广南西路的汉民,都是如此。
很简单,他们大多数都是在奕州治下领取的自己田亩,有了自家的产业,生活日益富庶。
只是奕州迟迟不自立,他们很是担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奕州重归大宋,那么那些大宋来的官员不承认奕州发放的田锲等物件,那么他们又会再次成为流民,如今的好日子倾覆,人一旦得到了好生活,再次返回流民那就是生不如死。
因此这几年来,奕州治下建国的声音越发的高涨,乡老不断向奕州发出万民伞请愿建国自立。
作为左丞的宗泽最是清楚这里面的微妙,因此宗泽也从当年的观望派,变为了如今的赞同,很简单,不吃下这个定心丸将会影响奕州的繁荣昌盛,对大局极为不利。
秦延还在沉吟,毕竟他还得从自己本身角度考量,如果说大势,天下没有几人能到达他的高度。
‘主公,如今宋庭攻伐幽云已定,大军云集,此时当不会顾忌广南西路,待得战事开端,由不得宋庭出兵南征,因此此时建国再无掣肘才是,’
种师闵拱手道。
在他看来,无论大宋胜负与否,都无力南征,因此奕州可以不为广南担心才是。
大宋胜也是惨胜,没有几年休养生息甭想挥师南下,其实种师闵判定是没有十年,大宋绝不会挥师南下,为何,只因为此番征伐幽云耗费的钱粮和损失的精锐是海量的,想想当年两次北伐的结果吧,都是十余年光景,大宋才舒缓过来。
当然,如果大宋败阵,那更是一切休提了,北方大敌会压得大宋喘不过气来,哪里敢南征。
众人都是立即附和,相当期待的看向秦延。
秦延筹算了半晌,终于点了头,决定从善如流。
众人兴高采烈,十八郎种师闵当即要痛饮一番庆祝,秦延也没有阻拦,高兴的时候就该好生庆贺一番,这是奕州和众人的大日子。
这一日,秦延在王宫中摆下酒席,众人痛饮一番。
秦延喝的半醺返回后宅。
李婉令人准备醒酒汤,她在一旁亲自侍候着。
秦延啜饮几口后就意识到了不对,老夫老妻了,他已然看出了李婉的不安。
“夫人有何心事,”
“听闻老爷决断奕州自立,妾身本当为老爷道贺,只是,妾身作为女人也有自家苦恼,怕是日后也不能随意的见到老爷了吧,”
李婉颇有强颜欢笑之意。
李婉乃是高官世家出身,对大宋宫廷很有了解,皇宫看似金碧辉煌,相当的威严,其实内里规矩很多,哪怕皇后见皇上也要,嗯,预约,各种繁文缛节多如牛毛,说是一家人,其实相距遥远。
李婉一想到如今她面临的可能是那个场面,心中就有些凄冷起来。
秦延哈哈大笑,
“今日,李升林建言,奕州王宫窄狭,想要扩建王宫,老爷我已然说了,王宫足够,因为期间不过就是这些人等,再无什么选秀的乱事,再不增添一个嫔妃,而且此为成例,要昭告全国上下,让全国上下监看才是,”
秦延来自后世对这里冷冰冰的皇宫敬而远之,有佳丽三千如何,没有一个知己,皇帝不过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李婉听闻又惊又喜,这才是她最担心的,昔日在京中之时,奇葩的宫斗还少了。
历史上更是多了,多少夺嫡惨剧都是如此,李婉最怕的就是如此,她总要为秦臻石考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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