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一边点头,一边走到床前,把了把他的脉,轻叹了一口气。
杨开远艰难地睁开双眼,以询问的目光注视着贞观。
贞观握着他的手,道:“杨师傅,贫道青城山贞观。你为了帮助我们,自己反而受了伤,我们都感激得很!现在安全了,你好好养伤吧!”
杨开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在枕上轻轻摇了摇头,艰难地道:“中了……毒针…好…不了了……”说到这,显得很是难过,又缓缓地闭了眼。
那名家丁将嘴凑到贞观耳边,低声道:“杨师傅中的这毒针好厉害,刚进庄时都还能自己走路,可还没走到这里就软倒了。我虽然给他取出了毒针,也给他服了解毒药,但这毒却解不了……况且,也晚了,毒已侵入脏腑。”看来这家丁还比较懂医术。
贞观点点头,轻声道:“他中的是唐门的毒,只有他们的独门解药才能解。”
“姜汁兄弟……也牺牲了吗?”杨开远忽然睁眼问。
殷天锦上前握住他的另一只手,看着他点了点头。
杨开远目中泪水缓缓冒了出来,滑落到枕上,呜咽道:“都……死了!谁来……照顾……他们老娘?”
殷天锦连连点头,安慰道:“杨师傅放心!我们会照顾的!”
杨开远似乎放下心来,说了一声好。
贞观问道:“杨师傅,你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杨开远道:“不用操心……家中还有个……弟弟……年轻时……我打死了一个……乡里的恶霸……从此浪迹江湖……蒙杜掌柜……收留……过了……十年……安逸的日子……能为掌柜……所托之事……而死……杨某此生……也……无憾了!”
说到这里,杨开远已双眼迷离,慢慢地闭了双眼。贞观探了探他鼻息,已气若游丝,就等着咽下最后一口气了。
朱东范走了进来,见众人神情哀伤,走近贞观问道:“怎么样?”
贞观黯然道:“已经死了!烦请庄主给收殓一下!”
朱东范道:“贞观兄不必操心!刚才,我们也有个师傅断了气。明日,一起下葬吧!……人死不能复生!走,我们去吃饭!”
※※※
饭总是要吃的,何况,死的也并不是自己的至亲,倒没影响到众人的胃口。
饭厅的一张大圆桌上,已摆满了菜肴,还有一坛酒。朱东范请贞观在上首坐了,再分别给众人安排好了座位,自己坐在下首相陪。当下命一名家丁为众人一一倒上酒,举杯道:“各位一路劳顿,又经历了一场恶战。来,先干了这一杯,去去晦气!”
朱东范知众人早已饿了,饮了一杯后,便先不劝酒,陪着大伙儿狼吞虎咽起来。见众人吃得差不多了,才又开始劝酒。
贞观摆手道:“敌人今晚也许还要来。酒就到此为止!”
朱东范道:“贞观兄放心,我已安排了人时刻警戒着……难得相聚,放心饮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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