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摇了摇头，道：
“怎么跟你说呢。”
“把我们的世界比喻成一个球吧，球的上半部分是仙界，下半部分是凡间。”
“像我们这样的球，外面一共有三千个。”
“三千个？”
武则天惊呼道：
“这么多？”
“是的。”
李长生抬头，屈指一弹，在明堂布下数道隔音阵法，又把帘幕统统拉上，才将又埋回胸脯，道：
“我们管把它们统称为三千道界。”
“三千道界是怎么形成的，无从考证，而在三千道界之上，还有一个世界：上苍之上！”
李长生探出舌尖，轻轻一舐，道：
“我们叫它…真界！”
“我的师尊就来自那里。”
“师尊说，每过十万年，上苍之上就会派人收割三千道界的文明，而仙界的仙人，就是抵御上苍之上的第一道防线。”
“所有参加过收割战役的仙人都死了，所以没有史书记载曾经那几场收割战役的结局，也没人知道上苍之上有多强。”
“我们唯一能知道的便是…收割战役开启之时，就是这个时代的仙人殒命之日！”
仙人无情，是有原因的。
他们登临仙界的那一天，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可即便如此，他们依然选择了坦然面对。
他们摒弃了小爱，因为小爱会让他们丧失一往无前，慷慨赴死的决心。
他们保留了大爱，大爱无疆，他们热爱这片他们鄙夷了一辈子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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