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男人动了。
他放下撑在额头上的手，微微转了身，睁开眼看向趴在自己膝上抽泣的女人。
女人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就愣住了。
即使望过那么多次。那双眼，依旧美得令人神魂颠倒。一如黑夜般诱惑，明明知道危险，明明知道是出不来的陷阱，却甘愿投入那一片深不见底的漩涡中。
“皇上......”她轻轻唤着，痴迷着，乞求着，“您愿意为臣妾做主么？”
男人的睫毛微垂，浓密如鸦羽，遮住了眼底的情绪。鼻梁高挺如玉，面庞俊美似是雕刻出来的。薄唇微抿，菱角分明。
忽然，只感觉头上似乎放上了什么，温热的。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女人的头顶，带着轻柔的缠卷。
白玉的手衬着乌黑的发，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
“好。”
依旧是低沉的，没什么情绪的嗓音。脸上也没有一丝波动，眼中也是。
但是却让燕美人展颜一笑，眉眼生辉。她此刻笑得灿烂夺目，眼中万种柔情弯成了两道月牙儿。
她上前扑进男人怀中，柔声道：“皇上对翎儿真好。”
男人没有躲开，仍她扑进来。手从她的乌发上流下，另一只手摸上女人的脸。
他又开了口，声音低沉，却让燕美人红了脸。
“你是孤的人，所以，孤不容许有人欺负你，知道么？”
燕美人将男人的腰身环得更紧了些，将劳什子淑良女早就抛之脑后了。她笑得温柔，满心快乐。
却忽略男人因为抬起头，暴露出来的脸庞上的那一抹波澜不惊的冷漠。
漠然染上他的眉心，冷意刻在他的眼中。
无情，亦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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