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瑶见老王妃跟秦芒比之前亲近了不少,但多年的习惯摆在那儿,虽然都有靠近彼此的意思,却总少些机会。
于是抚着肚子插言道:“这几日王爷天天都请了大夫过来帮我看诊,总说我忧思过重,其实我也没有多想什么,就是偶尔会担心他在肚子里长得好不好。”
“这当娘的都一样,”老王妃听她这么说,笑弯了眉眼:“现在怀着的时候担心他长不好,出生了你还会操心他是不是吃得好睡得好。你只要记得,你好好的,他就在你肚子里好好的就行。”
听到老王妃这么说,秦芒眼底动了动,他年幼失去父亲,母亲独撑王府难免强势,又因为被送去外公家感情疏远,后来又因为云巧儿的事误会至深。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看着沈倾瑶难受又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在劝她接受凌晗的时候,也常常会想起母妃。
一直关注着秦芒的沈倾瑶自然不会错过他眼底闪过的动容,于是再接再厉,继续问道:“那母妃那时也害喜得厉害吗?”
老王妃表情一僵,看了眼秦芒,勉强扯开一丝笑容:“芒儿不如这个孩子调皮,我那时候几乎就没吐过,所以能说给你的经验实在不多。”
沈倾瑶敏锐的感觉到老王妃的情绪忽然低落,当然不可能是因为经验不足那么简单,而一旁的秦芒似乎也有不对劲,低垂着头看不出情绪。
用完晚膳,老王妃就催着秦芒带着沈倾瑶回琉璃院休息,又嘱咐了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两人一一听了,起身告辞。
回来的路上秦芒的一直很沉默,沈倾瑶知道这跟老王妃情绪低落应该是同一个原因,两人回到琉璃院,秦芒扶着她在椅子上坐好,终于缓缓开口。
“母妃当初怀着我时父王出事,母妃心伤悲恸,不肯见任何人,包括外祖父跟舅舅。她在府中足不出户,外面不知道为何忽然流言四起,质疑母妃早已小产,却贪图父王爵位,假装怀孕要借子冒充。”
“什么人这么恶毒?”沈倾瑶瞪大了眼睛,母妃那时候失去丈夫已经心力交瘁,他们还要这样诋毁她,简直其心可诛!
“母妃惊怒之下竟然查出传言源头出自宫内,于是不顾祖父劝阻怒闯金銮,用金钗指着御医逼着他在满朝文武面前为她诊脉,以证清白,回府之后身体极度虚弱,在床上躺了足足四个月,才险险保住了我。”
所以老王妃才会情绪忽然低落,秦芒也才会那种反应。
这个皇甫锐,根本就是觊觎武王府的势力,想要就此将兵权收回,用流言蜚语逼死老王妃,他要用这一点造势,肯定会派人对母妃下手。
沈倾瑶有此一问,秦芒也有些疑惑的摇头,那些事太久远,直到他懂事之后才被祖父告知,很多事情都无从查起。
“从那以后,母妃就性情大变,一改往日温和柔婉,变得强势专横,接手父王生前的势力,让皇甫锐不得不松口,答应我成年后继承王位。”
“你那时候年纪小,母妃独自撑起偌大王府,肯定很辛苦。”沈倾瑶道。
“是啊,偏偏我又不够孝顺,总是不理解她的做法,跟她作对。”秦芒神色愧疚,“现在想好好孝顺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哪有不孝顺嘛,母妃见到你这么优秀,肯定是又骄傲又欣慰的。”沈倾瑶想了想,建议道:“不如,等我们的孩子出世,就多交给母妃去教养,她当年为了保住王府保护你,不得不将你送走,错失了照顾你的机会,一定很遗憾。”
老王妃这些年一定过得很寂寞,早早的失去了丈夫,唯一的儿子又跟她不亲近,再加上老人对隔代晚辈都是最喜爱的,她一定会很开心。
“那你不怕遗憾?”秦芒笑问。
沈倾瑶奇怪的看著他:“我也可以跟着母妃一起照顾嘛。交给母妃教养又不是就不给我管了,等宝宝出生,我也搬去正春堂住好了。”
“那怎么行?”秦芒立即不答应,等看到沈倾瑶眼底的狡黠,才知道自己上了这丫头的当,这个鬼机灵根本就说在找机会逗他开心。
于是故意唬了脸上前忽然将沈倾瑶横抱起,快速的转了两个圈,吓得沈倾瑶连连求饶,抱着他的脖子说好话。
秦芒眼底一暗,薄唇贴在沈倾瑶耳边,声音也跟着低哑起来:“瑶儿,为夫想要你了。”
沈倾瑶脸色一红,这几个月秦芒忍得辛苦,同床而眠,夜里他常常一个人出去,她不会发现不了。
于是,贴近他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这就伺候你沐浴!”秦芒大喜,抱着沈倾瑶就直奔内室。
夜色正好,房内旖旎房外羞,在门外值夜的落雪与笑晴相视一眼,各自都羞红了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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