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她?依着她把一个中了药的侍妾送到龙床上去?这玩的也太大了吧。
常青心里念叨了几句,再瞧瞧床上睡得人事不知的秦芒,心里只能暗暗说一句自求多福。转身带人提着罗玉燕,认命的办事去了。
当天夜里,全京城的人几乎都知道,武王府里又闹了贼,一个姓罗的侍妾被掳走,生死不明。
武王妃派人报到五城兵马司,全城戒严,多番搜查,不见踪迹。
当天夜里,全皇宫的人几乎都知道,皇甫锐的宫殿里闹了刺客,还是个色欲熏心的女采花贼。
皇帝龙颜大怒,被那疯女人衣衫不整的追出寝殿,最后命宫中侍卫将其乱棍打死尤不解恨,还命人毁其容貌,破席卷尸,丢于乱葬。
第二日沈倾瑶听到这个消息时,只是稍微楞了一下,那天跟踪她的人已经招供,的确是罗玉燕传信出去给他们,让人跟踪在后,禀报给皇甫锐知道。
既然罗玉燕本身就是皇甫锐的人,皇甫锐不可能不认得她,最后还能如此狠毒对待,只能叹一声识人不清,跟主不明。
而秦芒一觉醒来,听到常青绘声绘色的讲述,同样也是愣了很久,自从他跟沈倾瑶成亲以来,这还是唯一一次,沈倾瑶主动的挑衅皇权,当初赵皇后故意刁难她,她都没这么激烈的反抗。
想到这里,秦芒心里是有苦有甜。
甜的是沈倾瑶唯独将他的事当做逆鳞,触碰者死;苦的是他家媳妇生了大气,恐怕他也难免被波及。
果然,接下来的两天里,秦芒都没能好好的跟沈倾瑶说上一句话,每日里都能看到她挺个肚子忙得顾不上他。
先是找了经验丰富的工匠进府来研究书院那边的图纸,然后就陪着老王妃听曲看戏,探讨养胎之道,到了晚上干脆就往床上一躺,犯困犯懒没空搭理你。
一天这样,两天还是这样,秦芒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是沈倾瑶对他发泄不满。
直到第三天,秦芒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冷暴力,提前下衙回府,打算跟沈倾瑶好好聊聊,再陪她上街逛逛散散心,结果兴致勃勃的到了琉璃院,却被告知,沈倾瑶接到落雪的一封信,又跑到百翎阁去了。
秦芒好不郁闷,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干脆命人备马,亲自去百翎阁接他闹脾气躲着他的小妻子回家,顺便再拜访拜访多日不见的岳母大人。
其实这次倒是秦芒冤枉了沈倾瑶,沈倾瑶来百翎阁的起因的确在秦芒身上,但绝对不是因为要躲着秦芒,更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凌晗让落雪捎过来的书信上的四个字,历代早殇。
这四个字沈倾瑶很早以前就见过,也是一直以来压在她心上的一件大事。
秦芒身上的毒一直无法根除,武王府又有代代武王早逝的先例,自从她在缥缈宫的记载中看到这句话,心里就一直放不下。
缥缈宫是凌晗一手创建,记载出自她的人,那她或许会有破解的办法。
于是,得到书信的沈倾瑶一刻都没耽搁,就跑来百翎阁找答案。
经过两天的调息,凌晗的身体明显好了很多,脸色也不那么苍白,见到沈倾瑶进来,眼底仿佛淬了点点星光般明亮。
“离儿,你来了,可用过饭了?”
沈倾瑶对凌晗的示好仍旧不太适应,但也并不排斥,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开门见山:“我见你在信上说,要我不必担心武王府历代早殇的传闻,是什么意思?”
凌晗也早猜到了沈倾瑶此行的目的,也不拐弯抹角的吊人胃口,直言道:“就是表面上的意思,那本就是个子虚乌有的谣言,皇甫锐故意散播出来,糊弄一众百姓,堵天下悠悠众口的借口。”
一提起皇甫锐,沈倾瑶能明显感觉到凌晗身上骤然迸发的冷意。
“你的意思是,那是假的?可是缥缈宫的记载上明明写着世代早殇啊。”沈倾瑶不解的问。
“因为那些记录也是假的,是皇甫锐的人造出来的。”提起这件事,凌晗的表情有些凝重,“离儿以为,我当初为什么会放弃缥缈宫?除了身体原因,再有,就是缥缈宫里混进了不少皇甫锐的探子,我当时的心力,根本无暇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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