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云巧儿的死法,沈倾瑶一直都没有问过秦芒,秦芒也不曾向她提起,两人都默契的回避开了这个话题。
只是后来,因为看到了那个恢复如常的那个替身,沈倾瑶才得以确定云巧儿是真的已经死了。
凌晗蹙眉问她:“离儿,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替身很有可能是因为云巧儿的关系,才背叛了秦芒?”
沈倾瑶咬唇:“我其实也只是猜测,娘亲曾说过,蛊毁情灭,可记忆呢?情蛊虽然毁了,但那些曾经仿佛深爱的记忆还在不在?”
“如果只是母蛊的寄主死去,记忆当然还在,就好像皇甫锐对兰琪公主因为兰琪的死而不再厌恶,但那份厌恶的感觉他仍然记得。”
凌晗说完,眼里闪过一丝恍然:“离儿的意思是,此人食髓知味,是为了那份喜欢的感觉就恨上了秦芒?”
沈倾瑶点头:“他一直都是作为秦芒的一个影子而存在,悲欢喜乐都被他压制在了可控制的范围内,恐怕这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次失控,就是发生在云巧儿身上,偏偏那种深爱的感觉,两心相悦的相处都又印刻在记忆中,难保不会因此对秦芒产生恨意,更何况云巧儿死的时候,还是怀着他的孩子。”
老王妃点头:“这样一说,倒真有几分可能。”
“我在蒙地时曾刻意关注过他,那时候他的表现有些慌乱,当时我也只以为他是忽然见到我跟秦芒坐在对面,应对不及而已。”沈倾瑶想起蒙地宫宴上的那次相遇,秦芒的替身与她的目光相遇竟然险些打翻了杯盏:“可现在回想起来,他多年来为秦芒应对皇甫锐的刁难尚且随心随意,又怎会因为我们俩的出现蓦然失态?”
或许这种失态,正是因为心虚。
凌晗颔首:“如果正是这个人背叛了秦芒,秦芒此举,就很可能是利用他来将计就计,用他来迷惑朝廷的视线,而此时的所在地,很可能就像离儿先前猜测的那样,他去了边关的烈武军营。对了,那个整日跟随在秦芒身边的叫常青的侍卫呢?怎么不见他人影。”
林嬷嬷回答:“听说他是主动请旨要留在原地,替秦芒协助剩下的官员继续处理舞弊案。”
沈倾瑶闻言忍不住扑哧一笑,这话说出来鬼才相信。
常青就跟个尾巴一样对秦芒形影不离,不用说,这家伙一定是找了个借口,没几天估计就跑去跟秦芒汇合了。
“禀老王妃,祁太医到了。”
这时,门外传来小丫头的禀报声。
几人相视一眼,林嬷嬷便扶起老王妃朝着床边走去。
“既然现在确定了秦芒安全无虞,接下来就先耗着皇甫锐,只要我不醒,谁也不敢来确定那个人的真假。”老王妃坐在床上笑着说道,“好在这个祁太医是咱们的人,不用担心他出去如何交代。”
众人皆点头称是,林嬷嬷有些担心:“虽然如此,但老王妃一直昏睡不醒,怕也不是长久之计。”
“无妨。”凌晗浅浅一笑,眸中流光转动:“仅此一日而已,过了今天,我保证这些人都没心情来核实‘秦芒’的真假了。”
夜幕终于降临,呼啸的北风吹得天上不见一丝云彩,只有一轮明月高高在上,向世间倾洒着银辉。
京郊行宫内一片安静,隐藏在暗处的守卫们警惕的观望着四周,小心翼翼不肯放过一丝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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