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瑶深深的蹙眉,原本凌晗在解毒之后逐渐红润起来的脸色,此刻再次变得苍白起来,甚至比先前还要憔悴,没有一丝血色。
绕过面前一个激动无措,一个呆滞无语的一男一女,沈倾瑶走至床边,伸出手去探向凌晗的脉息。
皇甫靳的目光紧随着沈倾瑶的动作而转动,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解释道:“你娘在过机关阵的时候受了些内伤。”
“内伤?”沈倾瑶冷笑一声收回了探脉的手,转身将那碗放在床边的药拿在手里,放在鼻间嗅了一下。
一旁的沈静低垂着头,收敛了初见沈倾瑶时的惊讶,此时见到沈倾瑶的动作,手指不自觉的攥紧了衣角,眼里闪过一丝紧张。
“你就是用这种东西,来给我娘‘调理’身体的?”冷冷的望着皇甫靳,沈倾瑶眯起的眼睛里全是寒冰。
“地陵里药品不全,且你娘的身份不能暴漏,这都是以前留下……”就是皇甫靳再怎么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此刻也听出沈倾瑶的意思了,转过头看了沈静一眼:“这药,我每一次都事先尝过。”
沈静的心思,近二十年的朝夕相伴,他就是再怎么迟钝也能察觉得到,所以他每次都坚持提前喝一口,为凌晗试药。
沈静会加害凌晗,却不会毒害自己。
听到皇甫靳的解释,沈倾瑶唇畔的冷意更浓,面带嘲讽:“试过又怎样?真想害人,会笨到用见血封侯的毒当着你的面来杀我娘?只要是慢性毒药,事后再将解药不着痕迹的喂给你,到最后受害的还不是我娘一个!”
皇甫靳闻言大惊,转头眸光凌厉的望向沈静,沈倾瑶如果不是看出了那药里的异常,不会这么无端发难。
“你胡说!”
沈静见状立即大声反驳,眼里含着泪回望着皇甫靳,面露悲戚。
“王爷,奴婢跟了您快二十年了,奴婢的为人难道您还信不过吗?奴婢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如果奴婢真的想要加害王妃,只需要偷偷将王妃在这里的消息传递出去,自会有人来动手,何必下药惹您怀疑?”
“你是不想传,还是根本没有办法传?”沈倾瑶冷冷的截住沈静的哭诉,听着她说跟了皇甫靳近二十年这种含沙射影的暧昧言辞,唇边的冷意愈发浓重。
“跟你接头的人恐怕是已经好多天没来过这边了,皇甫锐昏迷至今,你想让他来抓人,也要他有那个能力!”
“我没有!你不要血口喷人!”沈静恨恨的瞪着沈倾瑶吼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下了药?你若不信,大不了把这药放到太医面前去验证。”
“很多时候,喊得越大声,越代表你心虚。”
沈倾瑶唇角弯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转头去看皇甫靳,冷声道:“我倒是想多问一句,我娘为什么会在受了内伤之后急怒攻心,你们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急怒攻心。
凌晗原本的内伤其实并不算太重,她本身武功高强又内力浑厚,这些内伤只需自行调理就可以逐渐恢复,结果不知为何竟然急怒攻心以至昏迷,所以才被这些小人所趁,才会一直昏睡不醒至今。
而始作俑者,肯定就是眼前这一对男女!
听到沈倾瑶的质问,皇甫靳有些尴尬的移开了眼睛,低声解释道:“你娘她,之前有些误会……”
“误会?”
沈倾瑶倏地冷笑,不用问也知道,这误会肯定是跟地上这个眼神怨毒,表情却无辜的绿茶婊逃不开干系,那就老账新账一起算:“既然是误会,那就该有解开的时候,咱们现在就一点点的来解。”
说着,沈倾瑶将手里的药碗递向沈静,里面的药汁散发着浓郁的药草味道,掩盖了其中本就不易察觉到的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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