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并没有被安慰到。
路远征再次赶人:“快滚!”
“遵命!”值班医生夹着文件夹往外走,还不忘嘱咐许问:“嫂子,给他喝点水!听听那嗓子哑的跟公鸭似的还骂人呢!张口就是赶客。”
路远征发誓,等他下地,一定收拾他!
许问想了想,先用棉棒沾了温水给路远征湿了湿唇。
又兑了些温水,扶起他。
大约过程中不知道碰到哪,路远征瞬间白了脸,额上一层细密的汗。
“对不起!”许问仓皇道歉:“碰到哪了?”
路远征摇摇头,“没事。”
喝了点水,路远征嗓子里舒服了些,问她:“你怎么来了?”
许问:“……”
“说来话长,你要听吗?”
路远征含笑点头。
许问说话不紧不慢,有自己的节凑,声音清清脆脆特别好听,听她说话是种享受。
他刚醒没什么力气说话,听她说话就心满意足了。
许问就把从收到他遗书到现在的事简单的讲了一遍。
“对不起!我不光把你叔伯得罪透了还把冬生身世也抖搂干净了。”许问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不至于说后悔,但是她在怒怼叔伯那会儿以为这辈子跟他们就断绝亲属关系了。
没了路远征这个纽带,他们根本不熟。
谁承想路远征还活着,这回去不就尴尬了?
路远征摇头:“没事。”顿了下带了几分歉意,“让你受委屈了。”
“委屈谈不上,反正我也没吃亏。”许问想了想,“你叔伯八成这个年都过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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