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茶几前,把信封拆开一看,信纸只有薄薄一张,剩下的是钱。
许问:“……”
钱是这么寄的吗?
不怕丢了?
不应该是电汇吗?
许问一边腹诽一边拆开信纸。
许闻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大大咧咧,嬉皮笑脸没几句认真的话。
总得来说就是一封报喜不报忧的家书。
许闻说他跟二叔找了个建筑工地打了一个月的工,发现了一个商机。
建筑工地上虽然也发放劳保用品,比如手套胶鞋什么的,可总是不够用。
所以许闻动了心思,想去批发点儿劳保用品来工地上卖。
大家在工地上多劳多得,不会舍不得买劳保用品这点小钱。
于是许闻跟二叔商量了一下,让二叔先留在工地上托个底,他去做生意。以防他赔个底朝天,两个人不光没地方住连回家的车票都没买不起。
许闻一个人坐车到省城,找到批发给个人的地方,弄了两大编织袋劳保用品,背回鹏城倒卖。
别看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因为走量大,一个月能赚不少钱。
他往家寄了二百,给了许问二百。还声明这不是他还许问的欠债也不是本钱,只是第一笔分红。
许闻信上还说,有一次运气不好,还没到鹏城碰见路上设障检查的,吓得他把货从窗户扔了出来。
后来才知道人家是公安,在抓一个逃犯。
他因为做贼心虚把东西扔出去后悔万分。过了检查点下车回来捡,也没找到。
要不是那批货丢了,他赚得更多。
许闻只心疼他丢的货,许问却看得眼睛有点酸。
在几十年后,人们提起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总说这是一个满地捡钱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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