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往往是最煎熬的。
最初,四个人还站在门口闲聊几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个人一个比一个沉默。
明明房门前有一排椅子,却谁都无心坐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墙上的时钟。
许问穿着一双有根的鞋,站久了脚疼。
她动了动脚,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路远征第一时间发现许问的异常。摁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自己也跟着在她身边坐下,跟她十指相扣。
他没说安慰的话,许问比他懂。
再说这时候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除了等,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良久,路远征忽然低声开口:“媳妇儿,这其实就是我最讨厌的感觉。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别人宣判!”
他声音特别低特别轻。
以至于在他开口的第一时间,许问都还没反应过来,听清以后,跟着叹息一声:“没有人喜欢这种感觉。”
医院是个救死扶伤的地方,但却是个很难让人喜欢的地方。
这里总是充斥着各种药水的味道。
随时都是生离死别。
关于这一点儿,罗泽民跟谭长林也都没有意见。
“所以,老百姓之间流传着一句话‘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比起没钱更让人难接受的是有病。”谭长林道。
许问倒是很意外他会有这样见解,因为谭长林性格在这儿。
谭长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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