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大笑起来，说道：“听闻狐黄二仙最为狡猾，现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你们有没有残害过无辜，我观你们身上气息，便可知晓，你们修炼二千余年，若真是一直行善积德，那么……这一身妖气，也会逐渐化去，变为清明之气，只可惜……可惜……”
说到这里，李长生摇了摇头。
“可惜什么？”
黄大仙似是还有些不死心。
李长生说道：“可惜，你们的妖气之中，有血戾之气，说明，有人枉死在你们手中，以至于怨念难消，这怨气才会存在于你们的气息当中。”
一个妖邪，有没有残杀无辜，其实最容易分辨。
这西山四妖，误以为李长生看不出来，想靠花言巧语，哄骗李长生。
若换做是寻常道士，恐怕还真分不清、辨不明。
但李长生贵为一代道门宗师，见识非凡，本事又登峰造极，就凭观气，便可知妖善恶。
要不然，这两千余年荡扫九州群魔，岂不是行滥杀之事？
有些妖怪，可能之前修炼，没有害过人，李长生自然没有杀他们，但随着年深日久，这些妖怪为了走捷径，以常人精血修炼，残害无辜，再次被李长生遇上。
这种情况下，当斩不留。
人，是会变的。
妖，自然也是会变的。
一个人无论做了多少好事，若突然杀人放火，触犯了法律，一样也要被制裁。
许多人常说将功补过。
实际上，善恶，是不能相抵的。
人在死后，下了幽冥地府接受审判，这善行有善行的回报，恶行有恶行的回报，又何来抵消一说？
要不然，又岂会有“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的说法？
而道士，便是天道在人间的执法者。
西山四妖，脸色铁青，这一刻，只觉得如有寒风刺骨。
“兄弟们，一起上！”
黄大仙大吼一声，气势腾腾。
一时之间，其余三妖闻言，也自知今日不能善罢甘休，当下身形化作一道神光，威势尽出，直朝着李长生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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