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女仆反复敲门。
小姐已将这剧本反复读了几遍,坐在镜子前,喃喃念道:
“看他们追腥逐臭,见富贵眼珠儿红,
啊,胜过我蔑视门庭、心底一线傲气存!”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女仆再推门的时候,门开了。
小姐深深望她一眼:“我们从小的情谊,你帮我个忙罢。”
小报被不屑地丢弃在一边,夹着冷雨的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吹得它翻了一页,打湿了上面的字迹:
【剧评:男女私情之剧。】
街头。
一辆马车咕噜噜驶过一出街头舞剧,围绕着这出舞剧的平民嘻嘻哈哈地议论着扮演夜莺的舞女那雪白的腰肢和大胆奔放的动作,品评扮演西奥多的演员的肌肉。他们心满意足地看着正经剧院里决不会有的夜莺与西奥多半夜私会的“细节”。
“哎,你听说了没?”
“我听说了。哎哟,你说阿巴特人别不是傻子吧。这样解闷的好剧也要骂?”
安娜托着脸,在马车里听着这些议论声渐渐远了,嘻嘻一笑:
阿巴特人不是傻子。只是迂腐而已。就像晚宴革命前,她笃信神教戒律的爹妈一样。
阿巴特人不是傻子。
随着七月之都传来的消息,一向盲目崇拜波拿文艺的阿巴特人,蜂拥而出去买《错姻缘》的场次。
继《牡丹夫人》之后,《错姻缘》在一夕之间,轰动了整个阿巴特。
“安娜”这个笔名也火遍了阿巴特。
“以从前喜剧的眼光看待《错姻缘》,是不公平的。也是低级的。我们习惯了从古希腊时代开始的旧范式:以个别狡黠、机敏或者愚蠢可笑粗俗的人物为笑点,以他们浮夸讽的动作,构成喜剧中心的形式。这样的形式,不可否认,容易沦为下流,许多塑造得过度夸张而浮夸的角色,使全剧变得粗浅。
然而,《错姻缘》带来的是一种全新的模式,足以革新喜剧。许多人看到红妹这个角色,变固执地认定《错姻缘》也是因循守旧,靠个别夸张人物构成喜剧中心笑点的旧喜剧。将其斥之为下流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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