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二十六 (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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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弟弟......家族失去的一切,我都会拿回来的。

        咖啡厅的地下室。

        即使在地下,仍能感受到外面游.行队伍所带来的地面震动。

        人们高呼着“陛下万岁!”,咖啡厅里,白色的咖啡泡沫彭地撞在一起,工人、学生一起欢歌畅舞:“干杯!为陛下!”如过节一般。

        地下室的天花板都微微颤动了,抖下灰尘。

        巴德琢磨着艾伦一世颁布的旨意:“他倒是心黑手狠,直接颁旨人可以不通过神使而向神传达自己的虔诚,等于神典上的桎梏废了大半。”

        休伯特道:“也算是好事吧。至少少了个神教,自由松快了许多。”

        这个消息不算坏,即使是再憎恶皇室的在场中人,谈起它来,也显得轻松写意。

        只有一向心地柔软到极点,对世间所有不幸都施以同情,因此和社会各阶层都交好的克雷梦特,谈到大主教的自焚,穷苦教兵的惨重死伤,叹了一声:“何至于此呢?”

        欧内斯特扬起眉毛,不赞同地才说了一句:“你忘了小玛佩尔了吗?”

        他才摇摇头,不语了。

        正室内气氛放松下来之时,一个声音冷酷地指出:

        “教会不是好东西,这些贵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门打开了,跨进来一位年纪极轻,大约十□□模样的年轻男孩子,少年的眉是弯弯的,眉梢天然作低眉小意的幅度,他像是新春的第一片叶子,五官之柔美,娇嫩得能掐出水来。乍一看,有点像克雷梦特。只是他抬起眼睛的时候,却常叫人吓一跳:他的眼神是阴郁锐利的,常燃仇恨之火,似剑如霜;他的面容,是阴沉的,总带复仇之态。

        那种毒蛇似的神态,叫这少年的柔美,都化作了一种爬行动物的冰冷滑腻。

        他一进来,一听到地下室的人们谈论的话头,便冷笑道:“教会的仪仗出行的时候,远远地,一个农民望见他们,而没有在雨天里倒地叩首行礼。他们就把他捉起来,砍去双手,拔掉舌头,活活烧死。

        贵族比起教士,就是什么好东西了吗?

        在领地上,人们经过他们的道路,扬起了灰尘,他们都要收一笔尘埃税。看到一个瞎子,他们为了拿他取乐,把他领到悬崖上,骗他眼前是大路,听着掉落的惨叫声下菜。他们领地的法庭、监牢里,塞满了老人、女人、孩子。一个七岁的农奴的孩子,能犯什么罪过,以至于要被判处绞刑?无非是拿了他地里的一个大蒜,裹了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而已!其滥杀无辜,比起教会,更不多让。”

        少年沉声道:“这次抄了教会的土地,艾伦大半拿走了,还不是要封赏下去?他们要拿回土地了。人民只会更惨。”

        室内一片寂静,好几个出身贵族的青年不自在地避开这少年阴冷的眼光——他们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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