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了。”长官伸出戴着洁白手套的手,比了一个“二”。
副官刹那脖子一麻,再也顾不得震惊,并腿,行礼,一溜烟地跑去执行命令了。
金灿灿的阳光下,石头的城堡前,硝烟混着尘埃中,所有士兵、军官亲眼看着娇嫩的贵族夫人、小姐被押到阵前,轻巧巧,如花似玉的头颅被大刀劈落,滚在尘土里,鲜血“澎”地喷了一团血雾。
子爵也看到了。他一下子晕过去了。倒在长官的马边。士兵把他拖到那些头颅旁,很快,子爵的脑袋和他妻子儿女的摆在一块了。
士兵都是雇佣来的雇佣兵,在别国打仗惯了,顺手割下耳朵——换军功拿财宝的保证之一,并讨好地要献一袋给上级。
长官厉声喝止他:“别拿过来!”
他指点着士兵手里一袋血淋淋的耳朵,蹙着眉,病恹恹地叫副官:“太野蛮了。叫他们拿远点。”
不是您下令灭了子爵满门吗?副官和周边的士兵都摸不着头脑。
长官却已经文雅地驾着马,从这一排排的人头旁踱开了。
同时,城堡里涌出了最后一批人——被骑兵、步兵从城堡深深的地牢里放出来的,大量农奴。衣衫褴褛,瘸腿或残手,有只剩了半边身子,苟延残喘。
他们先是缩瑟在一边,望见领主一家的头颅,眼睛猛地瞪做了铜铃,有人眼睛瞪着瞪着,眼睛里忽然流下了血泪。匍匐在地,狂喜地大哭起来,嘴里含混,似乎是诅咒,又像是感激。
几个站在一边的士兵,面露不忍之色。
长官的马却丝毫没有停歇地经过了喜不自禁的农奴们,绿眼睛既没有为子爵一家的死去而流露半分动容,也不曾为自己下令放出的农奴显露半丝怜悯。
【我杀他们,是从理性出发做出的决定。他们家族是死硬派,坚决抗拒取消关税的命令,又在当地民愤最深。死绝,以换取当地农民的信任,分封土地的顺利,是对陛下的统治最有效的一个办法。】
“呼。”艾伦一世将这封信扫完,轻轻呼出一口气,笑着喃喃骂了句:“尤金这个小王八蛋。尽给我惹麻烦。”
皇后从门后进来,眨了眨眼:“尤金又做什么了?他一向是个礼貌善良的好孩子,只是从小身体差了些,行为性情难免有些乖僻。陛下您既要他的学识,派他去做事,可不能因为他的脾气,就怪罪于他。”
皇帝无奈地摇摇手:“朕哪里敢?你的两位表弟,尤金和克雷梦特,都不是省油的灯。”
皇后面露好奇,张了张嘴,似乎想追问,艾伦一世却不欲将尤金的作为告诉他的表姐,以免吓到了她,便向后递了一个眼色。
跟在皇后身后一道进来的海瑟薇从罗帐后迈出来,含笑打断了她:“陛下,臣妹有要事禀告。”
皇后一听这话,便忙收起小女儿情态,温顺地向丈夫告退了。
宽敞的房间里只剩了皇帝,女大公,以及侍立一旁的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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