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了一眼,眼前已经快到庄园的大门口了,便收回了视线。
这座塔伫立在波拿的右侧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从中世纪开始,它就是王室关押一些特殊犯人的监狱。
每个犯人只能进这里一次。
而巴德是这么多年以来进了两次的唯一一位。
他靠在潮湿窄小的床上,任由老鼠爬过脚面,闭目养神。
钥匙串响的声音。房间最上门的一小扇铁窗被打开了。
“送饭来了。”粗鲁的声音。
吊着饭菜的篮子被缓缓放下。
巴德睁开眼。
他的伙食很差,差到碗里居然能吃到一根咬不动的钥匙。
“你们太冒险了。”巴德说,“救我是无意义的事情。我被捕,不是个别叛徒所为,是公意。”
“我听说,你们被通缉了。你们应该做的是保存力量,而不是冒险。”
那个粗鲁的声音变作了一个素日活泼开朗,此刻却满是沉郁的少年的声音:“可是,巴德先生,他们马上就要处死你了!”
“死了我一个,并不紧要。当年没有我,晚宴革命也会爆发。他们阻止不了任何事情。”
少年沉郁里带着不解与愤怒的声音,又被月下流淌的清泉一样清冷平静的男声替换了:“够了。欧内斯特,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得走了。”
少年愤怒地还想再说些什么,声音却渐渐远去。
铁窗内外,只剩下了巴德,与那月下清泉一样的男声。
巴德带了点父亲一样的慈爱,说:“再见。”
那清冷的男声平静地,轻轻地说:“再见。”
有人潜入波赫塔,再次试图营救巴德的消息,被迅速地上报给了皇帝。
“陛下,这群人简直是胆大包天!一而再,再而三!朝中必定有其内应!否则,他们怎么可能来去自如!”
皇帝正在修剪一株要送给妻子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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