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心里很清楚,她只是个吃瓜群众,看别人的瓜可以,到自己身上就算了吧。
“清瑶,说不准你真有机会呢!”
“杜娟姐姐,不要妄自菲薄,你也有机会。”
“妄自菲薄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杜鹃恼道:“你欺负我没念过书是不是?”
说着伸出手指头戳她的腰,殷清瑶痒得轻声笑着,一边求饶道:“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不是跟我娘学认字儿了?”
“我就只认了几个字,哪知道别的什么!”
两个人说笑玩闹一阵才睡,迎着寒风,邵云舒骑在马上往军营赶,伤口处隐隐作痛,不过他一直忍着。
等到天亮到驿站,邵云舒打开包裹,被琳琅满目的吃食惊了一下,殷清瑶实在是太实在了,里面装的都是硬菜,他一个人可吃不完!当即招呼卫茗跟卫贺一起吃。
卫茗跟卫贺跟着他走南闯北,啥好吃的没见过,吃完之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赞了一句。邵云舒突然觉得很有面子,拧开酒壶的盖子喝了一口酒,辛辣味儿比他喝过的任何白酒都更辣一点。
身上瞬间就暖和了。
卫贺找来一辆马车,他们继续往西南边赶路。
第二天早上,睡醒的时候,殷清瑶本能地往柜子上摸,想用发带先把头发绑起来,摸了半天只有那个大肚子茶壶跟几个杯子。
她爬起来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没找到,把杜鹃喊醒,问道:“杜娟姐姐,你见我的发带了吗?我昨天放在柜子上,浅蓝色的那条!”
杜鹃爬起来帮她找了一圈,还把被子抖落开,床上床下都找了,屋子里就这么大地方,就是没找到!
“奇怪,我明明记得放在这里了!”
杜鹃从柜子里把自己的发带拿出来一根给她。
“你先用着我的吧,可能是你放在哪儿自己忘了!”
殷清瑶接过来把头发绑上,嘴上嘟囔着:“我肯定不会记错,我明明就放在这里……算了,不找了,改天再去买一条算了,也不值几个钱。咱们做饭去吧。”
杜鹃打了个哈欠,打开屋门才发现又下雪了,不过才刚下起来,地上还没有积雪。大年三十,早上吃了饭,用面粉熬了点浆糊,半上午的时候把大红的春联贴上。
李柔娘这个年过得太清闲了,啥事儿都是殷清瑶跟杜鹃两个人办的,她闲着没事就扎了两个灯笼,外面糊上红纸。刚把灯笼挂到门口,殷老六提溜着两个灯笼上来。
“五哥,五嫂,我自己扎的灯笼,给你们送一对,你们挂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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