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清瑶站定,心知太子这话是在问她。
“回太子的话,民女有点紧张。”
太子像是故意为难她一样,看向邵云舒问道:“云舒,本宫又没请你,你跟着过来做什么?”
邵云舒抬抬眉毛。
“太子殿下,臣是怕您深夜召见臣的未婚妻,万一传出去,让您高风亮节的名声受损。”
“呵……”太子不屑的撇过脸去,又觉得生气,“小人之心,本宫能有什么心思?不过是想让你的未婚妻帮忙做点事儿。”
“臣自然不会多想。”
两人说话的语气……殷清瑶眼神瞥着邵云舒,又抬头看看太子,太子并不是真的生气,艳丽的脸上有无奈头疼。
“你们惹的麻烦,你们自己收场吧。就连墨影都审不出来,我身为太子,总不能一直将人拘着。”
邵云舒皱皱眉,太子并没有说不相信他们,而是审不出来也查不出来。更说明他们抓到的是一条大鱼。
“都查到了什么?”
太子示意墨影把查到的东西拿出来递给他们。旁边的侍卫点上火把,殷清瑶伸手接过来,打开看。
“田平,年三十六,祖籍汝宁府新蔡县,自小与家人失散,四年前曾回乡探亲,除此之外,并未离开京城。也就是说,那次他就算出现在汝宁府的府衙,也不能证明他是反贼,就算我是人证,时隔多年,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了无牵挂。”
“审问的时候,我们什么也没有透露,但是除了这些,再多的,也问不出什么。”
太子府设了地牢,知道的人并不多,邵云舒见识过,不管是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还是番邦细作,进了地牢,多少也能审出来些。
“动刑了吗?”他问道,“动刑之后还不肯说吗?”
墨影摇摇头。
“他极聪明,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越多,我们就越会让他活着。自从上次审完,我便将他关到地牢最深处,每日不见光亮,没有人跟他说话,换作旁人早就疯魔了,他仍旧好好的。”
所以,太子才重视起来。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本来拘着他也没什么,但太子是一国储君,动用私刑本就犯了忌讳,若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的话……若是被人攻讦,这件事就是太子身上的污点。
所以他才会说,谁惹出来的麻烦谁解决,不是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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