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今日穿这件大红的红罗裙,配靛色褙子如何?”
太子妃扫了一眼,嫌弃道:“换一件吧,今日不想从穿得这般端庄,我记得初春做过一套草青色的裙子?穿那一套吧。”
丫鬟不敢多说,将先前准备好的衣裳收拾起来,又去柜子里将主子要穿的衣服找出来。换了身衣服,感觉比以往轻松不少。
太子府只有一个女主人,尽管如此,午膳还是十分丰盛的。
用完午膳,春日阳光暖和,让人情不自禁犯困。
杜钰英靠在软榻上,浅睡了一觉,太子还没下朝,不由得担心道:“宫里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怎么还没下朝?”
伺候的丫鬟急忙禀道:“回殿下,前院已经派人去打听了,说是满朝文武都没有下朝,大家还在宫里议事。朝堂那边没有任何消息,就连宫里的人也不敢去打探,不知道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大殿之上,饥肠辘辘的群臣初时还能规矩站着,面对问题的时候还能吵两句,到最后饿得站都站不直,别说反驳了。
太子跟皇帝父子俩配合得天衣无缝,趁着群臣饿糊涂的时候,将军营屯田和开放关城通商的事儿拍板定下来。
原本朝中支持和反对的人数各占一半,余下的一半之中,要么是牵扯到自己的利益,才会据理力争,要么就是墙头草,站了队,替别人出头。
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太子趁机提出了更加不合理的要求,比如将苑马寺的职权分散给商人,从此之后苑马寺就只负责明码标价地从商人手中收马,其他一切都由养马的商人自负盈亏。
苑马寺自然不干,于是在关内修建马场的决议就定了下来,马头税顺理成章被取消了。关税之中本就包括马税,重复收税,朝廷却没收到额外的马头税,要是细究下来,从上到下要牵扯一连串的人。
在关内修建马场之后,养马的人手不足。议到这儿,开放关城通商,让擅长养马的鞑靼人入关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开放一个关口并不算什么大事,只要没有完全让关外的部族成为同胞,大家就都还能接受。
再说了……真的是很饿啊,早上入宫的时候只吃了几块儿点心,坚持到现在,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只盼望着早朝快点儿结束,哪儿还能有功夫去深思这其中有没有什么不对……
有时候,和这帮爱唱反调的文臣谈判也需要一些技巧,比如今天,君臣之间的相处就很和谐。太子拂袖。
“今天的早朝就到此结束吧,辛苦诸位大人了。”
此话犹如天籁之音,群臣都松一口气,如蒙大赦般从宫中散去。
太子也松了口气,他能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余下的就看云舒了。
“太子殿下,皇上留您用午膳。”太子走出大殿,站在大殿前看着远去的众位大人们,内侍上前恭敬说道,“皇上心情不错,觉得给您写信的人很有意思……”
“父皇也觉得有意思吗?”太子收回视线,一边往皇帝的寝宫走着,一边轻笑道,“本宫也觉得有意思,正好跟父皇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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