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清瑶一想也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一条在她这儿什么也不算,以杜衡羽的身手能不能在她手底下过几招还说不准,但是对方的马术可是顶尖的。
“成,到时候我帮你引见。我现在就打算赶路,你这边……”
地上还有几个被捆得无法动弹的强盗。
杜衡羽一边将拉车的马解下来,一边对车夫吩咐道:“你在这里等着,明天将人送到官府,回头去汝宁府寻我。”
车夫将他们刚才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恭敬应了声是便目送着他们离去。
殷清瑶没有多想,她不在意不代表杜衡羽心里也什么想法都没有。
清风抚在脸上的感觉让他有些恍惚,从出生起到现在,他第一次自己一个人上路。当身边没有所谓的枷锁束缚的时候,才发现,很普通的一个场景在他眼里都那么浪漫。
隐在云层之下的月光将云层的边缘染上一圈亮色的光圈,向后退去的重峦叠翠都是一团黑影,偶有蚊虫撞上额头,皮肤上留下些许痒痒的痛感。
耳边呼啸而去的晚风……
他的马术很好,两匹马步调一致,发出的声音重叠。
月亮最终被乌云遮住,山路上刮起大风,豆大的雨点突然砸下来。
殷清瑶指着不远处的农家说道:“夏雨急骤,我们找个地方避雨吧。”
说话的功夫,夏衫单薄,两人身上都被淋湿了。
殷清瑶翻身下马上前敲门,跟主人家说了两句话就回头朝他招手。
主人家煮了姜茶端上来,简陋的屋子地方很小,但是院子里搭了棚子,棚子底下放着摆放整齐的柴火和杂物,屋檐下的墙上挂着农具斗笠,还有几张动物的皮毛。
主人家让出来一间房。
只是房间里空间狭小,除了一张大炕和两个立柜子,连多余的人都站不下。
殷清瑶盘腿坐在炕上喝茶,杜衡羽觉得在狭窄逼仄的屋子里站着碍事儿,于是也学着殷清瑶脱了鞋盘腿坐下。
初时他还有点别扭,农村的土炕就是睡觉的床,先不说占了别人的床,单是和一个女子坐在一张床上……
殷清瑶将姜茶往他面前推了推,劝道:“再不喝,姜茶就凉了。”
杜衡羽端起来只尝了一口就差点儿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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