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晟拂袖离去,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靖北王世子怎的什么话都能出口?
“好了,你继续。”赫辰炀悠闲地坐了下来,似乎什么都未发生过,期待地看着贺笙羽。
贺笙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看向柳氏,分析道:“民女方才注意到,姨娘在哭侯爷时都有意无意地掩着左脸,且不管泪水如何淌,您只会小心地擦去左脸的泪,而右脸的妆容已然哭花。由此便说明,您很在意左脸的妆容,不愿有损,您在用妆容遮着什么。”
“哦?如此见解,本世子还是第一次见,”赫辰炀勾勾唇角看向柳氏,“是否真如她所说?若不承认,那便要卸去妆容验明正身了。”
柳氏脸白一阵青一阵,捏着帕子咬牙道:“正是,妾身脸上有伤。”
赫辰炀更加兴致盎然了,他的目光回到贺笙羽身上:“贺大小姐又如何知晓此事?”
贺笙羽摇摇头,答:“民女并不知,只是猜测。人总能从不经意间的举动中透露出些什么来,民女观人入微,由此推测出一些事。这也是民女能协助到世子之处。”
赫辰炀对一个小厮吩咐了什么,小厮得令后便跑了出去。赫辰炀负手,愉快地走到贺笙羽跟前:“这起案子,你来查,本世子督察。”
贺笙羽一阵惊喜,正要言谢,那柳氏又大叫起来:“世子!万万不可啊!此女满口胡话谎言,您怎能让她来查侯爷死因?”
赫辰炀顷刻便冷下眸色,睨着柳氏,她喉咙一塞便不敢再说话了。
眼看再无阻碍,贺笙羽当即进到屋中去查看现场。屋中并无甚凌乱之处,也无打斗痕迹,只有香案下的一些陶瓷碎片,上面沾着零星血迹。
那是一只碎裂的花瓶。
有什么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刺眼,贺笙羽上前查看,发现那是几根断掉的鱼线。
屋中有若隐若现的血腥味,还有一股与熏香混杂起来的臭味,让人有些忍不住作呕。
怀静侯身穿深紫色锦衣,十分端正地躺在地上,双手交叠放在腹上,只像是睡着了一般,可他右额角可怖的伤口和皱起的眉头无一不在表示他死前的痛苦。
“有何发现?”赫辰炀随意问道。
“很奇怪,仅看这些,凶器便是扔在香案下的花瓶,”贺笙羽细细分析道,“侯爷明明已去,衣着发冠却如此整齐,若是平静地自杀,也断不能将花瓶再放至香案下后再躺到此处、断不能再自己整理好仪容,而侯爷的表情也不会如此痛苦。”
“所以,你认同柳氏所说,此为谋杀?”
“是。方才我听破门的小厮道,房间是从里面锁上的,很明显,凶手妄图制造侯爷自杀的假象。但亦有不合理之处——那便是这远在香案下的花瓶。制造假象,也该将花瓶放至侯爷身边才对,”贺笙羽顿了顿,对上赫辰炀的眸子,道——
“世子殿下,民女需要仵作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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