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房间中的光猛地暗下来,原是房门口又来了人。
仵作匆忙跪了下来,神色慌张地回道:“殿下,三皇子他、他……”
“怎的?他是杀了我还是篡了权?”大逆不道的话在赫辰炀口中却仿佛是日常,“他如何?”
仵作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道:“属下刚验出结果,三皇子便率众前来,说侯爷乃皇室血脉,尸身应当尽快入棺,便移了侯爷的尸身去,还……还将屋中清理得干干净净。”
这不是在破坏现场么?!
贺笙羽猛地跳下椅子,当即便跑了出去,只是当她到时,屋中的尸身已然不见了,甚至空气中都未留下什么气息,浓重的熏香掩盖了所有。
这下难办了。
“嚯,萧昱晟当真如此决绝,”赫辰炀看热闹般出现在门口,道,“若我所记无差,他与贺大小姐还有婚约。线索全无,你要如何查?”
贺笙羽紧了紧拳头,走到尸身曾在之处,闭上了眼睛。
右额角的伤、脖颈的勒痕、突发的心疾、得体的遗容、角落香案下的花瓶、断掉的鱼线……
贺笙羽觉得自己仿佛漏掉了什么。
她转过身,问道:“殿下,仵作可还验出了什么?”
赫辰炀摸了摸下巴,道:“他方才道,怀静侯确实死于突发心疾,但那是由钝器所伤才引发的,至于勒痕……”
“行凶之人为了再推进怀静侯的死亡,故行此举?”
“不错。”
贺笙羽深吸一口气,细细回想着今日所发生的、看到过的一切。
怀静侯身亡,是因为他与一人起了冲突,那人愤怒之下拿花瓶砸了怀静侯的额头,却不想引发了怀静侯的心疾。
怀静侯当时会有何举动呢?
他一定想求助,向那人伸出了手。
或是出于害怕怀静侯秋后算账,或是恨其入骨,那人没有帮怀静侯,反而掐着怀静侯的脖子加速了他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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