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实在不易,”贺笙羽叹了口气,走回堂中,“我从未见过这般坚强的人。”
她走到端荣方才的座位旁,抬头看了看,看着端荣方才眼神停到的地方。那里没什么特殊的,只是有一些房梁,以及上面的纹饰。
“表兄,差你的心腹去给赫辰炀递个信吧,”贺笙羽说道,“让他查查,近十年是否有什么村子被劫匪席卷过,其中有人家比较富裕、可以请得起私塾老师的。”
元晗应了下来。
贺笙羽叹了口气,她只抱了最后一丝希望,不过这希望应是极其渺茫。
旦日早晨,白芷依旧早早给贺笙羽梳妆,穿上了一袭繁杂的宫装,白微作为贴身侍女随行。定国公一家三口与贺笙羽齐齐坐上马车往宫门去。
贺笙羽与温氏坐在了一辆车上,自从定国公回京,温氏还未与贺笙羽好好说过话,于是一路上便拉着她说了好一气。
“阿羽啊,你放心,往后我们就在京中,无人敢找你麻烦的,你与阿晴啊,就好好住在府中,这就是自己家!”
“对了阿羽,你年纪着实不小了,可有心仪之人啊?舅母在这不必害羞,你说出来舅母也好帮你做主是不是?”
“若是没有也不必强求,姻缘要讲究好的,若是不喜欢,阿晴和你舅舅,还有我,都不会逼你的!你知道你表兄那个性子吧?他脸上冷冰冰的,实际上最见不得身边人受委屈了!若你受委屈,他必定会第一个冲上去的……”
温氏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生怕贺笙羽哪里被拘束到了,或者是自己憋着事不敢说。贺笙羽丝毫不觉得她烦,甚至有些感慨——等到元晴好了,她必定也像温氏一般是个爱女儿的好母亲,而且会很坚强……
贺笙羽想到了端荣口中那个坚强而严厉的姐姐。她撩开车帘,对着一旁的白微问道:“赫辰炀有回信吗?我昨日托他查的查过了吗?”
白微微微颔首:“殿下已经回了信。他说,别说是近十年,便是近二十年都没有富裕的村子被大规模劫盗的案子。如今村落中能请得起私塾老师的并不多,那些大多都是离各县各州中心最近的村落,不可能有谁会猖狂到劫那些村子。”
贺笙羽点点头,把车帘放下来,微微叹了口气。
温氏歪头问道:“怎么了阿羽?可是出事了?与最近之事有关吗?”
贺笙羽如实点了点头,道:“舅母,今日的鎏金宴怕是危机四伏,您千万要留在舅舅身边,千万不能离开!”
“哎,”温氏了然于心,答应下来,“放心,舅母在边境待了那些年,比京城贵妇们胆子大多了,知道的也比她们多多了!你们放手去做,不必担心我们。”
许久后,马车终于在宫门口悠悠停下。刚走下马车,贺笙羽便注意到了在宫门口站着的赫辰炀,他一袭墨绿锦袍,与红墙对比之下,竟丝毫不觉他穿着俗气,还有一种压倒性的美。
赫辰炀走上前,与元川作揖问好:“世叔。”
元川点点头,面色不乱:“一切可都安顿好了?老夫昨日已经告知圣上,圣上那边你大可放心,只是不可轻心!”
“自然,世叔放心,一只蚂蚁都逃不掉,”赫辰炀扬了扬下巴,又看向元川身后的贺笙羽,“阿羽好啊,我与你同坐一席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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