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立刻炸开,且不说这郡主提出的心理无人听过,这心理咨询室也是闻所未闻,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堂堂一个郡主开店,每人竟然只收一文?
有不少人跃跃欲试,但还有不少人对王公贵族有些惧怕,好奇,但又努力在把自己的好奇压下去。
贺笙羽也有些惆怅,若是一直无人上来,她也不好强迫谁来体验心理咨询不是?可若是如此,她还怎么帮人们解决心理问题?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人群中举起了一只手,随后,一个女人的声音怯怯道:“贺小……郡主殿下,奴婢想试一试。”
人们立刻就朝她看去,贺笙羽认出来这正是那个曾经在怀静侯府厨房磨豆子时和她说话的王婶!她感激地朝王婶看去,招了招手:“您请上前来!”
王婶有些害羞,拉着一个男孩,那应该便是她的儿子。母子两人一同走到台前,都是怯生生的样子。王婶正准备带着儿子给贺笙羽跪下,贺笙羽连忙拦住了她:“您不必跪!此刻我只是一个掌柜,一名百姓,我同你们是一样的。”
贺笙羽引着两人进屋里去,门口的人群又是一阵哗然——怎么会有这么亲民的郡主?!那简直是下凡的仙女啊!不仅关注百姓,还体贴百姓,将身价降到跟他们一样……
在贺笙羽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然被屋外的人们夸成了神仙。一个小厮同旁边人道:“我记得之前有个贺小姐带头破了怀静侯府的案子,是不是就是这位郡主啊?”
有人回道:“那可不!咱们荣锦郡主可厉害啦,我听我们家老爷说,半月前宫中鎏金宴发生了血案,险些伤到圣上!还是因为荣锦郡主猜出了凶手这才救了驾!”
“哎,你这说的一点都不全面!我可听我家公子说了,那日鎏金宴啊……”
那人说完,身边又有人来插嘴:“荣锦郡主可不止猜出了那个!我在怀静侯府当差,当初郡主猜我们府姨娘和夫人的心思,啧啧啧,那叫一猜一个准!”
人们都震惊不已,同时心中又生起了十二万分的崇拜。一个女人哼道:“别的那些贵人我不知道,反正荣锦郡主是头一个如此厉害又近民意的贵人。往后有谁说她不是,我第一个不同意!”
“害,说得好像大家伙不是一样。荣锦郡主将犯人心思猜得这般透彻,简直就是读心大师啊!”
一个书生沉思片刻,道:“‘读心’这个词不好,不如‘读罪’!荣锦郡主并非人人心思都要猜尽,她看的是犯人的污浊之心,读的是世人的罪过!”
人们沸腾起来:“读罪好,读罪好!咱们荣锦郡主就是读罪师!是长安第一读罪师!是为咱百姓好的读罪师!”
短短的时间内,群情激昂的百姓便将贺笙羽奉为神祗,纷纷在咨询室门口排起长队,都渴望能和这位郡主说说话。
赫辰炀悠闲地坐在门口扇着扇子,与自己安排好的讲述鎏金宴经过的小厮对视一眼,满意地看着自己促成的局面。
读罪师,这个名号真不错,很适合阿羽。
贺笙羽自己都没想到开张第一日便生意不绝,来咨询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有平民也有富人,不过在赫辰炀的威慑下,那些富人贵族也不敢插队,只能乖乖排着。在她的咨询室前,可谓做到了人人平等。
她更没想到的是,自己在咨询室待了一日,出来后每个人看她都是憧憬的眼神,她还听到有人在背后叫她“读罪师”。白芷兴致勃勃地给她说了好一气今日的境况,贺笙羽有些好笑,却又觉得这些百姓当真怀着一颗纯净之心,比不少自诩清贵的王公强多了。
如此一连多日,贺笙羽都在咨询室忙个不停。终于等到一日,贺笙羽安排了之前的一些咨询者去宣泄室,有白芷和白微看着他们,她才好不容易得了闲。
但除了开业那日外,赫辰炀都没再来过咨询室,贺笙羽也没看见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生活少了些许乐趣。
她刚梳洗完毕打开房门,却见萧云和萧迟正在门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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