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都有,而且前者便是他做后者的原由,”贺笙羽深以为然,道,“从端荣一案便看得出,罹世此人不择手段地引起混乱,却止步于混乱,甚至一手主导让无辜百姓没有伤亡,分寸把握地刚好。若是他天生心理便不正常,他不会分情况而论,无论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他都会不遗余力地无差别报复。而若是因某些事情让原本心理正常的他心理变得扭曲,他则会针对一类人报复。鎏金宴纵容端荣行凶,对百姓心软,他与王公贵族有仇。王公贵族让他遭受了苦难,他会把苦难还给他们。”
赫辰炀道:“可他所问的问题,看似针对高位者,实则,重点在于无辜百姓。”
贺笙羽点点头:“正是如此,他甚至在为我们引导,让我们将注意放在百姓身上。”
裴明宏听了半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天子脚下,还有人这么大逆不道地想一次次犯事?他是不是嫌命长?”
“嗯,很有可能,”赫辰炀浅咂一口清茶,道,“大概他早想死了,若不是为了报复,活着也没劲。裴明宏,通知锦衣卫和禁军那边一声,就说最近不太平,让他们加强警卫巡逻着。”
“得嘞!”
裴明宏风风火火退下去后,赫辰炀又问白微:“小老头最近怎么样?你今日过来,他竟然也不嚷嚷着见我们了?”
说起这个,贺笙羽一阵脸红。过去的几天里,时越几乎每日都要来问一遍他二人有没有圆房,还说准备好了各种草药给二人补身体,让贺笙羽是尴尬得不行。
“师父睡死了,”白微轻轻一颔首,回道,“师父这几日都操劳于研究那让人发疯的毒药,人淹在了医术古籍里,昨晚熬了一宿,如今睡得死猪一样。”
赫辰炀啧了一声,道:“替我问他好,顺便,再催催。”
贺笙羽觉得等时越研究出那毒药的名堂来,估计都不是睡得死猪一样,那得是睡到让人怀疑该盖棺材板了。
不知不觉便到了六月里,天已逐渐热了起来。大理寺全员戒备了将近一个月,却硬是没什么事发生,要不一点小偷小摸的事,要不就是谁家婆媳又闹了矛盾搞得鸡飞狗跳,赫辰炀一概不管,裴明宏都想撂挑子不干,直接分配到下一层去解决。
锦衣卫和禁军倒还算敬业地警备着,不过都是人在魂不在,原本听了那靖北王世子的话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风平浪静得很,又不好驳了赫辰炀面子,只好让守卫还是一班一班轮着,走个过场。
贺笙羽依旧每日都去咨询室,也是为了多观察观察百姓,看看他们可有异常,却依旧没什么收获。
一直到了端午这天。
按理说端午这日官员休沐,贺笙羽也能给自己放个假,但又想到之前过节赴宴时都不太平,又不敢轻易离开。她正百无聊赖地看着之前心理治疗的记录,却听外面有人念叨起来。
“诶,这女人怎么穿成这样便出来了?如此单薄?”
“那不是欢春楼的玢月?勾栏女子,你指望她穿得整整齐齐?”
“呦,你倒是连人家名字都清楚,没瞒着老婆多去吧?”
“去去去!活干完了吗?一天天净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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