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使在马背上看到栓在田边的十多匹骏马,不由眼睛一亮,他坐下的骏马已经有些力气不继,能够在这里换上一匹马力充沛的骏马,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信使来到田边一勒骏马,骏马前蹄高高扬起,落在地上踏出两圈尘埃。
马背上信使伸出一枚小金牌,低喝道:“紧急军情!调用民间马匹。”
说完,小金牌就往对方身上抛过去,这是李存焕的规矩,可以征调民间马匹,但因为害怕某写官员以此来到强取豪夺马匹,每名信使身上都有一枚黄金铸成的小金牌,换成金钱,约莫十六贯钱,和卢龙民间的马匹价格差不多。对方可以凭借小金牌到信使去的目的地换回自己的马匹,也可以拿了小金牌,算是卖了这匹马给官府。
“等等!”守着战马的冯保都没有接过小金牌,反而从怀中掏出一面小银牌,低喝道:“锦衣卫千户冯保都!有什么紧急军情!快说。”
那名骑士闻言,脸色一凛,连忙接过小银牌,仔细观察了一遍,发现并非伪造,这才说道:“云州方向河东军有大规模调动的迹象,庞将军让我特地通知殿下!另外近日在草原捉到一面河东使者,他准备到契丹联系契丹南下。庞将军恐怕河东有图谋卢龙之意!”
冯保都闻言,脸色大变,也顾不上其他了,连忙转过身来,大喝道:“让开!让开!快让开!武州紧急军情!”
朴乐射等人闻言,也顾不上弄脏衣服了,连忙往田里一跳,让开道路。冯保都一路飞奔到李存焕面前。“秦王殿下!糟糕了,河东军在云州(现大同市)方向有异动。另外庞孔明将军还捉到一名河东派往契丹联系契丹的使者,恐怕这回河东恐怕有大动作了!”
李存焕闻言脸色大变,也顾不上其他了,大踏步走上田间小径,快步飞奔,不过片刻就来到路边,利索的翻身上马。不过片刻功夫李存焕就策马离开,留下一溜烟尘。
李存焕之所以这么着急是有原因的。李克用图谋卢龙,这没有什么,但问题是李存焕知道朱温貌似也准备图谋成德和义武,而这武州和新州则是河东主攻方向、位于义武镇北面,位于河东重镇蔚州东面。
这不是相当于让北方三大军阀都将力气用在河北这块土地身上吗?稍有不慎,恐怕就会酿成大祸。李存焕也顾不上其他了,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回到幽州召集众将商议此事。
他……他居然是秦王李存焕!李素媚不由怔住了,她想不到那个人,居然是卢龙只手遮天,站在权利最高峰的人。一时间,李素媚不由患得患失了,对于权贵子弟喜新厌旧的恶行,她也听说过不少,也见过不少,对典型的就是昔日陆家庄的陈公子。一时间,李素媚不由对这段感情充满迷惘。
“冯保都!”在奔驰的马背上起伏的李存焕在半路上已经从让人震惊的消息中清理出几分头绪。
“末将在!”冯保都连忙应道,大概因为策马飞奔,说话的时候有些气喘。
“你到锦山锦衣卫处,通知郭大忠和孙定史到白虎堂。”李存焕冷静异常的吩咐道。
“得令!”冯保都在奔腾起伏的马背上一拱手,一转马头,在前方分岔路上和李存焕等人分道扬镳。
“沙桉克!”李存焕喊道。
“末将在!”沙桉克脸色肃然的应道,李克用在布局,朱温在布局,现在李存焕同样也在布局,这是一场以河北为棋盘,天下人为棋子的大棋局。
“你亲自去一趟平壤城,让符存审做好准备,防止契丹、室韦、渤海这些蛮夷反水。必要时候会让他进关御敌。”李存焕吩咐道。
“得令!”沙桉克肃然道。
“余下人等,去通知各级将军、指挥使到白虎堂议事!”
“是!”众铁鹰都士兵高声应道。
李存焕一路快马飞奔回秦王府,回到的时候已经浑身大汗,李存焕也顾不上太多了,随便梳洗一番,换了一身宽大的长袍,来到白虎堂。
见李存焕踏入白虎堂,一众大将齐齐单膝下跪,朝李存焕拱手,齐声道:“末将(下官)参见秦王殿下!”
“都平身吧!”李存焕龙行虎步来到白虎堂主位上,一摆袖袍,安然坐下,脸色凝重的说道:“各位也知道情况了吧?”
“末将等人在殿下来之前,冯参军已经详细说了一次情况,现在末将等正准备讨论如何解决这次乱局。”周德威站起来,对李存焕拱手说道。
李存焕点点头,开口说道:“情况如何我就不说了,大家都想到办法吗?这次已经不仅仅是朱温那家伙想在河北断李克用一臂了,李克用也准备给老子来一下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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