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李存焕想不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正琢磨着该如何应付朱温的十万大军。郭崇韬就送来这么一份大礼。
“来人!召集众将议事!”李存焕声音中充满压抑不足的兴奋,忽然李存焕皱皱眉头,改口道:“不!召集冯道、韩延徽、耶律阿保机和刘鄩过来便是了!”
朴乐射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李存焕会忽然改变主意,但他还是忠实的去执行李存焕布置的命令。没有多长时间,冯道等四人便来到了白马城临时搭建的白虎堂。
“下官(末将)!参见秦王殿下!”四人对李存焕施然一礼,恭声道。
“免礼!别客套了,你们来看看这战报再说!”李存焕并没有将心神放在冯道等四人身上,而是仔细的看着白虎堂上的沙盘,新制作的沙盘还透着糯米浆的气味,这让众人都感觉不太舒服。
过了半响,刘鄩率先开口说道:“殿下,你看这里是偃师县,距离洛阳太近了,洛阳北面就是河阳桥,通达黄河南北。以现在李克用元气大伤的情况下,河阳节度使李罕之完全有余力南下支援,郭崇韬危也!”
“殿下!我们虽然和郭崇韬之间不过隔郑州,但郑州历来都是天下险要所在,恐怕不好打过去!郭崇韬此举太过冒险了!”耶律阿保机的语气中也不由自主带上了几分埋怨,毕竟郭崇韬此去,带的兵马都是耶律阿保机的铁骑都为主的,万一都交代在哪里,如何叫耶律阿保机不心疼呢?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兵马啊!
“嘻!嘻!朱温这会有麻烦了!”韩延徽不以为许反而笑了。
耶律阿保机不由火了,你丫的,老子这头还心疼手下士兵,你倒好!还乐呵了。乐呵也就罢了,你还笑出来!嫌老子死的兵不够多吗?
耶律阿保机当即怒斥道:“韩臧明(臧明,韩延徽字)!你嘴巴说话方干净一些!老子这些兵都被郭崇韬这家伙害死了,你还乐呵!”
“阿保机!”李存焕抬起头,低声呵斥道。耶律阿保机张张嘴巴,不过半个字也不敢吭出来了,不过依旧不依不饶的狠狠瞪了韩延徽一眼。
“你也看出来了?”李存焕抬起头,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对韩延徽问道。
韩延徽露出一抹钦佩的神色,道:“殿下英明!原来早早就看出来了!”
“不!”李存焕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也是想了很长时间才想出来的。”
“殿下!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冯道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而且他也不想被韩延徽比下去,不由开口问道。
“就是,殿下,你们看出了什么?”耶律阿保机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李罕之这个人肯定不是一个甘心久居人下之人,当初他投靠河阳节度使诸葛爽,黄巢起义他又转而投靠黄巢。后来淮南节度使高骈势大,他又投靠高骈,不过一年的时间,他受到秦宗权的进攻,又投靠诸葛爽。”李存焕笑着说道。
耶律阿保机闻言,惊讶的瞪目结舌,他还真想不到这个世间居然还有这样的极品,不由喃喃道:“这算是几姓家奴了?”
李存焕笑着摇摇头,接着说道:“这还没有完,后来诸葛爽死了,张全义、刘经和李罕之便拥立诸葛爽的儿子诸葛仲方,后来刘经势大,李罕之立刻翻脸,和张全义合作将刘经赶走,后来反而被秦宗权趁机占据了河阳!靠着李克用出兵这才收复河阳。不过后来和张全义交恶,张全义投靠了朱温,李罕之便投靠了李克用,结果在朱温的进攻下连老巢河阳也丢了。但几年前,因为索要潞州不成,怀恨在心,被朱温挑拨离间,在背后给李克用捅刀子,这才从朱温手中得到河阳!不过李罕之一向对于洛阳有所图谋,估计这次他会乘机占了洛阳。”
“这便便宜了他这个家伙!但这有什么特别吗?”耶律阿保机奇怪的问道,反而是刘鄩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李存焕也不以为意,开口问道:“你说一支大军出征,最重要的是什么?”
耶律阿保机不知道为什么李存焕将话题扯到这里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应道:“兵法有云: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自然就是粮草最为重要了!”
“你知道李罕之治下的河阳和泽州是怎么样吗?”李存焕问道。
“不知道!”耶律阿保机那里回去理会这个,回答的时候更是理直气壮。
“境内壁垒荒圮,帑廪空竭,百姓外逃,千里无鸡鸣!”刘鄩缓缓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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